飯店、賓館、洗浴和歌廳,這些東西邵瘸子決定徹底低價轉讓給商小嚴的代言人申延偉。
一開始商小嚴不答應,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產業,還要邵瘸子再出血,用一千萬現金徹底了事。
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邵瘸子經此折騰,財產損失大半,怎麼也得給自己留點養老錢。他已經決定,從此離開允陽城回老家生活,不在涉足省城。
所以,邵瘸子沒有同意,這才有了白晴出麵調和,商小嚴總算不提一千萬了,但是要邵瘸子把名下所有產業全部轉給申延偉,並且是無償轉讓。
乖乖,這些產業是邵瘸子辛苦半輩子弄起來的,商小嚴大言不慚的上下嘴唇一碰,轉眼成了彆人家的買賣,邵瘸子欲哭無淚。
他深深領會到民不與官鬥的真諦,哪怕像他這樣既有錢又有身份的老百姓照樣不行。
這不嘛,今天中午,就在狀元樓邵瘸子的辦公室裡,一方是他,另一方是申延偉,還有律師在場,簽定轉讓協議書。
白晴之所以讓厲元朗出席,無非擔心出現紕漏和意外,關鍵是她打聽到,厲元朗幫助過邵瘸子,提供給邵瘸子反敗為勝的利器。
隻可惜邵瘸子沒有把握好,一手好牌打成了爛牌,輸個徹徹底底。都怪他自己,誰叫他不小心注意,和商小嚴這種人打交道,要多出一百個心眼才能保證安全。
邵瘸子在厲元朗印象裡不算壞,彆看他行走於地下世界,可他一直乾著合法生意,也不搞欺男霸女的壞事。隨著年齡增大,越來越傾向於把自己洗白上岸。
厲元朗趕到狀元樓時,早就人去屋空,冷冷清清,沒有了往日風光。
大門上貼著封條,厲元朗隻好從後門進入,電梯沒電,步行樓梯走到頂樓邵瘸子的辦公室。
他一進來,多日不見,邵瘸子蒼老很多,鬢角出現大片白頭發,整個人一點精神頭沒有,非常的頹廢。
“厲老弟,你坐吧。”房間裡隻有一個光頭男子陪同,這人叫二勇,就是當初打了申延偉而被抓起來的那個人。
二勇跟隨邵瘸子多年,和邵瘸子早就突破兄弟感情,一直拿邵瘸子當父親對待。在邵瘸子走背字的飄零時刻,還能守在他身邊,足可以證明二勇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邵哥,你真的決定把自己辛苦打拚的產業拱手讓人?”厲元朗為邵瘸子鳴不平,申延偉等於是白白得到這些,不,應該說是搶來這麼大的一筆財產,實在沒道理。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邵瘸子雙手一攤,當初厲元朗把照片拷貝給他,沒留下原件,統統刪除掉了。
萬不成想,邵瘸子靠在優盤裡存在保險櫃中,那個狼心女人竟然偷走,準是給了商小嚴,現在他是一無所有,隻能任人宰割。
“唉,我要是留下證據就好了,也不會讓你老哥處於下風。”厲元朗痛恨的一拳砸在老板桌上,咬牙切齒。
“是誰說話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隨著這聲口氣,房門一開,從外麵呼啦啦走進來七八個人。
為首的這家夥長得獐頭鼠目,和水明鄉黨政辦的黃文發有一拚,都長得令人厭惡。
這人走路一扭三晃,給人直不起腰的感覺,相當的難受。
他身後幾個人都是黑t恤黑褲子,個個剪著圓寸頭型,一左一右分列在這人身後。冷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
見那人來到,邵瘸子拄著拐棍顫巍巍站起來,對那人說:“申老弟來的挺準時。”
不用問了,這人就是商小嚴表弟申延偉。
申延偉沒有理邵瘸子,而是四下觀察著辦公室的布局,並且對手下比比劃劃,說等他搬進來這個地方需要改,那個地方需要拆掉,這裡放什麼,那裡擺什麼,儼然拿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了。
“申老弟,不用這麼著急吧,隻要沒簽字,這間辦公室還有這棟樓還是我邵博年的產業,還沒改成你的名字呢。”邵瘸子對申延偉這幅做派也很不滿意,隱忍著壓製住火氣。
“嗬嗬。”申延偉一撇嘴,不屑道:“反正一會兒就是我的了,你也不要糾結這麼幾分鐘了。說實話邵瘸子,你真的老了,是應該回家安度晚年,現在是我們年輕人的時代,你早該被淘汰出局了。”
此言一出,邵瘸子氣得臉色鐵青,二勇更是狠狠攥起拳頭,就要衝過卻問候申延偉那張欠揍的臉。
而這邊早有幾個人護在申延偉身前,二勇對峙著對方七八個人,氣氛一度緊張起來,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