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比以前嚴重了。”葉卿柔擔憂的直點頭:“都不認識我了,說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完整的字。”
厲元朗深深歎息,的確,在甘平縣醫院,厲以昭看厲元朗都沒什麼反應。
以前還能嗚哩哇啦和他聊上幾句,現在說不出話認人都費勁。
老爸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真的是沒有辦法。
水婷月專門請省城最權威的醫學專家,檢查老爸的病情之後同樣無能為力。
唉!
不過話說回來,葉卿柔見過老婆兒子,水婷月竟然沒有告知,厲元朗很是奇怪。
而且他隱約感覺到,這次葉卿柔突然造訪,或許不止是看他這麼簡單。
“妹子,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
“嗯……”葉卿柔真實的點頭,“哥,我想、我想把媽媽的骨灰安放到京城去,不知你……”
厲元朗渾然一驚,禁不住脫口而問:“為什麼?”
“是這樣。”葉卿柔鬆開厲元朗,解釋道:“我在京城最好的墓園買了一塊地,我是想那裡的環境比甘平要好,所以才……”
“甘平是媽媽的老家,葉落歸根,再說姥姥和姥爺的墓地也在甘平。老話講,入土為安,媽媽都已經去世那麼久,還要驚動她乾嘛!”厲元朗情緒激動起來,並且堅決反對。
“哥,你想過沒有。”葉卿柔說:“你不在甘平,我又在京城,咱們哪有時間打理媽媽的墓地。我去看過了,媽媽的墓地上全是雪,名字都蓋住了。”
“冬天下雪很正常,公墓有專人管理,下次我去的時候打聲招呼,讓他們多照顧一下就可以。卿柔,你說的這些不是理由,給媽媽遷墳應該不是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爸爸葉明仁的主意。”
麵對厲元朗的質疑,葉卿柔有些慌亂,都不敢正視他,把頭扭向一邊,極力否認,“沒有,真的不是他……”
“妹子,你看著我的眼睛,我要你說真話,不許撒謊。”
“哥,真的沒有,真是我……”
葉卿柔越是躲藏,越能說明她心裡有鬼。
厲元朗非常生氣,好你個葉明仁,把我們家害得還不夠慘是嗎。又要對我去世的媽媽下手,讓她在地下不得安寧,你安的是什麼心!
想到此,厲元朗“騰”地一下站起身,怒目而視看向妹妹,“卿柔,請你轉告葉明仁,隻要有我在,這個事情就不行,沒得商量,再見!”
說完,憤然轉身,頭也不回的拉開房門,大步離去。
“哥,你聽我說……”葉卿柔快速追到門口,怎奈厲元朗走意已決,根本聽不進去她的召喚。
葉卿柔忍不住放聲痛哭,淚水瞬間覆蓋住她的雙眸。
“姐姐,是不是那個誰惹到你了。”葉文琪聞聲跑出來,見葉卿柔哭成淚人,一擼袖子,“你等著,我找他算賬去。”噌地竄了出去,立刻沒了人影。
“哎!”葉卿柔一把沒拉住,心裡擔憂,她越摻和恐怕越亂。把肖劍叫過來,讓他跟著葉二小姐,彆再鬨出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
單說厲元朗剛坐進車裡還沒啟動,就見副駕駛的車門被人拽開,葉文琪坐進來,以命令口吻說:“我想喝醉,陪我喝酒去。”
厲元朗無奈直搖頭,“我說葉二小姐,你好端端的乾嘛非要喝醉呢?我還有事,而且開車不能喝酒。”
“我心情不好,薛璐要把我介紹給張猛,整什麼親上加親。”
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張猛無論長相還是人品全是垃圾,葉文琪若是嫁給他,那才是一朵鮮花插在臭哄哄的牛糞上麵了。
怪不得這位心比大海還要寬的葉二小姐心情不好呢,原來因為這事兒。
“關鍵是你父母的意見,他們不同意不就行了。”
“哼!”葉文琪一撇嘴,“我爸不同意,可我媽同意,她是看中薛永相將來能當大官,和老薛家沾親帶故,對我爸有幫助。”
“又是一場政治聯姻。”厲元朗嘀咕道。
“懶得管他們那些破事,反正打死我也不會嫁給那個混蛋的。”葉文琪嘟囔著,並說:“喂,你把我姐姐氣哭了,我要找你算賬。”
說著,竟然做出一個驚人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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