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秘書發病當天上午,厲元朗注意到,那人不知和吳秘書說了什麼,隻見吳秘書突然發愣,繼而整個人如泥塑木雕一般,呆呆坐著,一言不發。
之後,吳秘書便低下頭抽泣起來。
然而當天晚上,吳秘書就出現反常舉動,從床上一會兒坐起來,一會兒下地來回溜達,再不就躺在床上不動彈。
他這麼折騰很快引起同屋的一位病友不滿,當時那人不知對他說了什麼。
吳秘書死死盯住那個病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看樣子是在暗中憋氣。
突然之間,吳秘書張牙舞爪的衝向那名病友,猛然兩隻手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騎著他按倒在床上。
另一病友見狀,趕忙衝過來,試圖拉開吳秘書。
怎奈吳秘書用勁太大,怎麼弄也掰不開他的雙手。
那人便對著吳秘書不管身上還是腦袋一通拳打腳踢。
吳秘書後有人打他,底下那人又極力反抗,前後夾擊,終因寡不敵眾,這才鬆開雙手。
幫忙之人隨即一把將吳秘書摔倒在地,又是一頓拳腳相加,直打得吳秘書抱著腦袋滿地翻滾躲避著。
而被掐的那人徐徐坐起來,深呼吸幾口,看見同伴正在暴揍吳秘書,自然加入到戰團之中。
騎在吳秘書身上,輪圓胳膊左右開弓,使勁狂扇吳秘書的嘴巴。
這個時候,接近吳秘書的那名患者,卻坐在床上鼓起巴掌,歡快的模樣就像過大年一樣。
一切都明了,始作俑者就是拍巴掌的那名患者。
厲元朗找到醫生一問,知道那名患者外號叫“欠登”。
因為人欠嘴也欠,在這裡沒少挨打。
但是想要從他嘴裡問出他都對吳秘書說了些什麼,有沒有人指使,受誰指使,醫生不敢保證,隻能說試試。
很快,他就找來欠登,軟硬兼施的情況下,終於問清楚,是本病區一名姓高的男護士,一句一句教他對吳秘書說的。
他告訴欠登,就說吳秘書的老婆在外麵有人了,不同意接他出院,還說一個姓厲的大官也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
混蛋!
厲元朗心裡大罵高護士。
很明顯,這些話深深刺痛了吳秘書的神經,故意讓他病情加重。
這是有人不希望吳秘書清醒過來,阻止吳秘書說出那晚看到的事實真相。
事已至此,趕緊抓捕高護士才是關鍵。
可是那名醫生卻說,高護士在吳秘書出事的第二天就不辭而彆,估計早就沒影了。
沒影可以查他!
“交給我吧。”秦景私下裡告訴厲元朗,他非常願意接下這個任務。
厲元朗實在不好意思,一而再的麻煩秦景,隻因為他是葉明天曾經看好的部下,也不能事事找人家吧。
“秦隊長,我一直有個想法,準備給你弄個身份。你想去什麼樣的部門,我可以試試。”
這是厲元朗早就有的打算,如今正好趁此機會說出來。
“謝謝厲縣長的好意。我當初退役的時候,葉政委曾經也有過同樣的念頭,隻是被我謝絕了。”
秦景如實相告,“我這人散漫慣了,受不住體質內的約束,還是這樣最好,來去自由,想乾嘛就乾嘛,不必考慮太多。”
“可是我總找你幫忙,不為你做點什麼,我這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厲縣長,其實您也不用覺得虧欠了我。實話告訴您,我在省城開了一家私人保鏢公司,雇傭的都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特種兵。而且,我每次受您指派出去執行任務,都是收費的。”
“收費?”厲元朗一時愣住,貌似自己從沒給過秦景一分錢,他是從哪裡收的費呢?
“實不相瞞,幫助您之後,我都有一筆可觀的收入進賬。所以說,我非常願意為您服務。既有錢掙,又能鍛煉我的下屬,可謂兩全其美。”
這麼說來,始終有人在暗中支持自己,並且時刻關注自己?
奇怪了,這個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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