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慶驚訝的同時,不止憤恨陸定方,也對雷震氣得咬牙切齒。
想他雷震,擔任副書記的時候,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沒得罪你。
誰不知道,在縣局,除了高度就是洪河,是他李本慶的左膀右臂,最賞識的忠實乾將。
洪河有事,看在老同事的份上,你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個停職處理就算了。
你卻痛打落水狗,踹了一腳不說,還要搬起石頭往下砸,這不是要命的節奏嗎。
不行,得趕快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
洪河沒進紀委還能扛得住,萬一進去後看不到曙光,真要是交代了,自己恐怕也難逃厄運。
找老關係?
已然來不及,況且,雷震給不給這個麵子都不敢保證。
就地解決?
對了,他忽然想到一個人,於是抓起電話迅速撥通一個號碼,“喂,韓書記嗎,我是本慶,晚上有時間嗎?就是出來坐一坐,對了,你看宋書記方不方便,我知道他能喝的。”
很快,韓明國反饋回來的信息是,宋雲濤答應參加。
李本慶一咬牙,真是下了大血本,拿出兩瓶珍藏已久,且年份在三十年的茅台酒,在手裡來回擺弄著,寄希望於這東西能幫助到他。
在強大的淩厲攻勢下,趙鐵終於招供了。
他出獄後沒有生活來源,這時候何大寶找到他,聲稱有一筆買賣他敢不敢做。
有人出高價讓一個人消失,對方承諾,事成之後,給十萬報酬。
趙鐵自然明白消失的含義,這是要他當殺手。
不過,區區十萬實在太少了。
這年頭撞死個人還要賠幾十萬呢,何況他可是冒著挨槍子的風險。
見趙鐵沒答應,何大寶過幾天又來找他,這次把金額提高到三十萬,還包括給趙鐵辦理出國護照和簽證,並有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
而且,何大寶當著趙鐵的麵,拿出十萬塊作為定金。
麵對誘人的十遝大鈔,趙鐵動心了。一合計挺劃算,關鍵那個國家正是他十分向往之地,當即應允下來。
他本身是個亡命之徒,進去就因為打架致人死亡被判了十三年。所以,要人命這件事,他不用練膽。
按照事先計劃好的,等到被害者一露麵,趙鐵偷偷摸到來人背後,一個榔頭砸在後腦上,那人來不及叫出聲,便魂歸西天。
死者正是匡輝。
在確認匡輝已死之後,趙鐵便把匡輝的屍體直接推下懸崖。然後聯係何大寶,讓他把答應好的剩餘二十萬和護照機票統統拿來,他好跑路。
何大寶倒是把錢拿來了,隻不過護照簽證和機票,他卻說還在辦理。
這樣,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把趙鐵惹急了,去找何大寶交涉。
何大寶卻告訴他,那個人聯係不上,他也沒辦法,索性耍起無賴。
獄友關係本身就屬於塑料感情,尤其關係到個人利益。趙鐵一時氣憤,忍不住抄起旁邊的扳手,照著何大寶的腦袋使勁砸了下去。
和匡輝一樣,何大寶“嗝”的一聲,當即倒地沒了聲息。
趙鐵以為何大寶死翹翹,顧不得其他馬上逃走,去往省城。
他不敢大張旗鼓的露麵,尋思用手頭上的錢通過特殊渠道出境,這才去了陳老板的工程隊,一邊打工一邊等待機會。
陳老板的工程隊這點好,不要身份證登記,老老實實乾活就成。
趙鐵有人命在身,嘴巴很嚴,對外聲稱自己姓賈,以此蒙蔽其他人。
不成想,陳老板卻知道他的真名和底細,但不清楚趙鐵有人命案在身。
不過像陳老板這種人,猜也猜得出趙鐵隱瞞身份指定有事,他沒有聲張,準備到關鍵時候再打這張牌。
正好任凱死了,缺一個背屍體的人,陳老板馬上想到趙鐵。
要是趙鐵不答應,他就會以此相威脅。
聽著胡召俊敘述,殺死匡輝的凶手已經找到,但幕後真凶是誰,卻成為謎團。
尋思之間,厲元朗猛然想到一個人,會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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