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保不住縣長之位的消息甚囂塵上,飛遍戴鼎縣每一個角落。
不過,與此相對應的是,翟義被提請公訴倒是真格的。
也就是說,翟義肯定要承擔刑事責任了。
這天夜裡,在戴鼎縣楓亭苑高檔小區某一住處裡。
嶽瑤躺在某人懷裡,說道:“懲治厲元朗我沒意見,你乾嘛要將翟義治罪?彆忘了,這可是影響女兒一輩子的事情。萬一將來報考公務員,政審這關指定過不去。”
那人卻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不懷好意道:“你是不是傻了,女兒跟他翟義有關係嗎?”
嶽瑤蠕動著身軀,嬌嗔道:“再怎麼說,翟義也是女兒法律上的父親,政審時查的是他不是你。”
那人冷聲說:“傻娘們,把他抓進去不更方便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麼!而且你也不想想,我們積攢的家底,足夠女兒享用一輩子的。有了錢,考什麼公務員,泡在錢堆裡不香嗎。”
嶽瑤則說:“我不希望女兒養成坐吃山空的習慣,這是對她的不負責任。”
那人則不以為然,“窮養兒富養女,我們的女兒一定要過上好日子。告訴你吧,今年收成不錯,我們至少分到手這個數字。”
男人伸出兩根手指,在嶽瑤眼前晃了晃。
“多少?”
“你猜一猜。”
嶽瑤使勁想著,最後咬著牙根報出來,“兩千……萬。”
男人玩味的搖了搖頭,“十倍都不止。”
“你說什麼!”嶽瑤騰地坐起來,驚恐的望向枕邊人,“兩個億!”
男人得意的說道:“這隻是保守數字,實際上應該比這個數還要高。”
嶽瑤不淡定了,感覺到眼前一片空白,連顏色都分辨不出來。
乖乖,隻知道這事賺錢,沒想到賺這麼多。
男人伸手兩根手指,嶽瑤心領神會的拿過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遞過去,放於男人食指和中指之間。
嘶……的一聲,男人貪婪深吸幾大口,眼睛眯成一條縫,望著天花板,意味深長道:“今年受國際環境影響,黃金價格大幅度攀升,金響水這個奸商,想包銷我們所有金條的半成品,故意壓低價格。我想過了,交給他利弊兼有,能夠降低風險,弊端是錢賺少了。所以,我說兩個億是保守數字,就是這個原因。”
嶽瑤眨了眨雙眼,提醒說:“金響水壓價就不給他做,反正擋在咱們麵前的障礙已經清除,厲元朗現在被紀委押著,沒人膽敢插手,戴鼎縣就是咱們的天下。把生意交給誰做,主動權在咱們手上,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男人聞聽,忽然狠狠瞪向嶽瑤,嚇得嶽瑤一縮脖子,趕緊對著地麵“呸呸”幾口,檢討道:“看我這張破嘴,不應該說吊死的話,我收回。”
他的麵色稍微緩和下來,徐徐然說:“厲元朗是陷入泥潭,自身難保了,可我總感覺這裡麵有問題。”
“你就喜歡疑神疑鬼的,外麵都在瘋傳厲元朗這次肯定完蛋,彆說烏紗帽能不能保住,他現在應該擔心會不會坐牢的問題了。”
“沒那麼簡單。”男人依舊搖著頭,“照理說,他有那麼強的背景,僅憑一篇文章就要遭受牢獄之災,我總認為,這事太不可思議,有點超乎我們的想象。”
“行了,彆想那麼多,厲元朗被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不正是你想看見的嘛。就彆糾結你那個直覺了,好好計劃我們的下一步,錢賺差不多了,乾脆辭掉一切,我們一家三口遠走高飛,去國外,永遠離開這個破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男人沒有發聲,但是表情顯然已經接受了嶽瑤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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