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虧你還在官場混了三十多年,這點門道都沒看出來。你要記住,有些時候,表麵上的東西並不代表實質。我給你交個底,當年,你父親在關鍵時刻,是替陳子楓扛過雷的,這份人情,陳子楓牢記在心,一直沒忘過。”
“私下裡,你父親和陳子楓互有電話往來,陳子楓多次提到,他欠穀家一份人情。”
“肖顏不是已經送來消息,那一位對穀闖印象不好,大有不治不快的意思,這件事實際上就卡在他那裡。”
阿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亮出兩根手指點了點,穀政川自然明白說的是誰。
“陳子楓可是那一位的伯樂,他的話,那一位是能夠聽得進去的。所以,我要麵見陳子楓,把這封信親自交給他。穀家這份人情,是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穀政川捏著信封,翻來覆去看了看,好奇問:“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麼嗎?”
阿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少爺,你也彆打這封信的主意。陳子楓何等聰明老練,這封信一旦拆開,就不值錢了。”
“我懂。”穀政川連連點頭,把信交給了阿才。
阿才重新將信件放於懷中,並且叮嚀道:“你父親生前向我再三強調,厲元朗和白晴這條線千萬保留住,今後縱然厲元朗有一百個不是,也不要讓他和婷月離婚。回頭,你找紅岩談一談,說這是你父親立下的死命令,一定要遵守執行。”
說完這句話,阿才禁不住悵然起來,“陳子楓隻能用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阿才隻身一人遠赴花都不提,單說厲元朗吃過早飯,就被水慶章叫進他的房間裡。
“元朗,算來咱們兩個已經好久沒在一起說過話了。”水慶章點上一支煙,並把煙盒往厲元朗麵前推了推。
厲元朗以為嶽父會向他解釋,隱瞞穀闖闖禍一事。
誰知,水慶章根本沒提這茬,而是扯到了妹妹結婚沒有通知他。
“這事怪不得你妹妹,始作俑者是她繼母薛璐。”水慶章彈了彈煙灰,說道:“聽明仁講,結婚頭幾天,薛璐就收走了你妹妹的手機,還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出門。”
“薛璐這麼對你,想必你也清楚原因。你不聽她的話,又戲耍了她視若兒子的外甥張猛,她早就懷恨在心。輕視你還有你的家人,這是她的報複做法。”
“自從她哥哥薛永相入局以來,薛璐霸道變本加厲,就是明仁都讓她三分。沒辦法,薛永相水漲船高,明仁的位置,還是薛永相幫忙說的話。葉家在薛家眼裡,永遠屬於二等公民,就像你我在穀家一樣。”
“即使你幫助穀家度過這次危機,穀家從心底裡仍然把你排除在他們核心之外,這是他們高乾家庭的傳統觀念造成,無法改變。”
“另外,還有這個,你看一看。”水慶章拿出一張請柬,徐徐推到厲元朗眼前。
對於妹妹一事,厲元朗心中難以名狀,要不是嶽父把事實真相告訴他,估計這輩子都會對妹妹有意見。
厲元朗拿過來展開一看,是常鳴和葉文琪邀請他參加婚禮的請柬。
日期是明天上午十點,地址顯示的卻是……國賓館的養原齋。
“爸爸,常鳴和文琪在這裡舉辦婚禮?”
厲元朗有些不大相信。
國賓館雖然也承辦非官方私人性質的婚宴,但是大都集中在幾號樓那邊。
養原齋卻不同,它是高層舉辦重要外事活動的重要場所,不對外的。
葉家能夠用這種地方承辦婚禮,足可以說明,其能量不凡。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水慶章淡淡的說:“還不全是薛璐的手筆,彆人不好辦的事情,薛璐找她大哥就能輕鬆辦到,不算新鮮事。”
厲元朗釋然了,薛永相風頭正勁,榮耀無邊,還真不算難事。
而水慶章接下來的一番剖析,卻讓厲元朗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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