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茵,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談一談你,還有你的……丈夫和家庭。”
一想到江耀,厲元朗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麼說呢,反正不是興奮或者快樂。
“我有個女兒,兩歲了,至於家庭……”韓茵略作沉吟,“他叫江耀,你已經見過他了,就是這樣。”
“我見過你愛人,他不錯。聽說你們在和富沙鎮談判,你們公司想在富沙鎮投資建廠。韓茵,我有個建議。”
韓茵仍舊晃動著酒杯,並沒有急於喝,“你說吧。”
“我覺得,你們要是投資的話,可不可以選在戴鼎縣城裡。在城郊的工業園區內,有大片土地可以使用,我還會在原則允許的範圍內,給予你們最好的優惠政策。”
“富沙鎮距離縣城較遠,相比較落戶戴鼎縣城,優勢很明顯。我希望你們能夠認真考慮,這事利大於弊。”
韓茵歎了一聲,“這件事,我全權交給江副總負責,要是以公家名義,你和他談,我不參與。”
“要是以個人名義呢?”厲元朗好奇問。
“那要看什麼個人名義了。”韓茵眼神複雜,玩味看向厲元朗。
“算了。”厲元朗擺了擺手,端起高腳杯,“我們喝酒吧。”
因為相距較遠,二人隻能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而後各自抿了一口。
紅酒當然不像啤酒那樣,一口悶掉一大口,或者一口喝乾。
這東西需要慢慢品嘗,感受回味。
吃了幾口菜,韓茵開口道:“彆說我了,談談你吧。你和你……你的妻子怎麼樣了。聽說你們有了一個兒子,他叫什麼來著?”
厲元朗提醒說:“他叫穀雨,不到一生日。”
“元朗,我不理解,你怎麼同意你的兒子姓穀不姓厲呢。”
提起這事,厲元朗如鯁在喉,喝了一大口紅酒,掏出香煙叼在嘴邊,卻愣了愣。
“你抽吧,我知道你的煙癮大。”
“啪嗒”一聲,厲元朗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道細細的煙線。
“韓茵,我是不得以,我是為孩子將來著想。老話常說,門當戶對。特彆像我這樣,寒門家庭裡出來的人,能夠進入穀家,成為穀家女婿,所經所曆,讓我看明白一件事,出身永遠改變不了。哪怕你混得再好,再出色,在高乾眼中,你仍舊是個讓人瞧不起的窮人家孩子。”
“人都是自私動物,我也一樣。既然我這輩子不被認可,就不想讓孩子重蹈我的覆轍。他姓穀,就證明了他的出身比我要好,比我高貴,將來要是和高乾聯姻,就不會被人看扁了。”
“穀家是個大家族,穀老爺子即使不在了,他們骨子裡的高乾血液依然在流淌。姓厲怎樣,姓穀又如何,他始終是我厲元朗的兒子,這個事實永遠改變不了。”
“所以,你就甘願接受?不怕被人恥笑?”韓茵挑眉問道。
“是這樣。”厲元朗長歎一聲:“為了孩子,為了他的將來,我願意。”
“唉!”韓茵歎氣道:“可憐天下父母心,誰沒有望子成龍的心,做父母的,誰都願意孩子永遠好,比自己好萬分。”
“喝酒吧,這個話題有點沉重。”韓茵再次舉了舉杯。
兩個人接下來,又聊到錢方印。
“元朗,我會為你們爭取再見一次麵的機會。”
厲元朗忙說:“韓茵,謝謝你。不過……我不想再讓你出錢了,這樣我良心不安。”
韓茵苦笑著,“你還是不接受這個現實,我公司裡的錢,你可以隨便拿,因為那些本來就是你的。”
厲元朗搖搖頭:“這是你的想法,如果你還要拿出五百萬,我寧願不見他。”
誰知,韓茵竟然露出玩味表情,“放心吧,我又不是冤大頭,這一次,我有辦法不拿一分錢就能請動他,你等我的消息就好。”
她的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剛接聽幾句,韓茵臉上立刻閃現出驚訝神色,讓厲元朗同時跟著緊張起來。
難不成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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