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韓茵怒目而視,指著江耀鼻子訓斥:“敢情不是你的女兒了,我是她親媽,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能不著急嗎。彆廢話,去給趙院長打電話。”
江耀無奈的直搖頭,這會兒,厲元朗過來,對韓茵說:“江副總說的在理,要是院長來的話,搶救時醫生會有所顧忌,反而不利於救孩子。咱們等著就是,這時候不打攪醫生,才是對孩子最大的幫助。”
聽此話語,韓茵終於冷靜下來,不再糾結於找院長的事情了。
倒是一眼發現靠牆站的女子,大步衝過來,橫眉冷目死死盯著她。
把那女子嚇得渾身抖如篩糠,低下頭,兩隻手不住絞動著衣角,從牙縫裡微微擠出兩個字:“韓總……”
“你是怎麼照顧媛媛的,她怎會摔下樓梯!”
麵對韓茵的質問,女子小聲應答起來。
她是媛媛的保姆,彆的什麼活都不乾,專門伺候韓媛媛。
今晚接到鄉下家裡人打來的電話,她光顧著說話了,一個沒留神,韓媛媛自己走出她的視線之外,下樓梯時一腳踩空,當場摔得沒了聲音。
孩子要是摔壞了,能夠叫出來還好說,要是沒了聲音,說明情況很不妙。
韓茵一聽,身子一搖晃,就要站不住。
好在江耀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她,否則肯定摔倒。
“媛媛!”
韓茵眼淚止不住的再次流淌出來,掙紮著就要奔急救室的大門衝去。
好在江耀緊緊抱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江耀,你個混蛋,放開我,我要去見媛媛!”任憑韓茵打罵,江耀就是一個信念,不能撒手。
厲元朗沒怎麼吭聲和參與,不是他冷漠,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摻和過多,會有喧賓奪主的嫌疑。
韓茵痛哭流涕,江耀的手都被她撓出一道道血淋子,即便這樣,江耀始終不鬆手。
實在看不下去,厲元朗冷聲說:“韓茵,你冷靜些,救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為何,對於厲元朗的話,韓茵十分受用。
她用厲元朗遞給的紙巾,擦了擦眼角,穩定下來,江耀才鬆開手。
掐著腰站在原地,不住喘了幾口粗氣,眼神冒火一般看向保姆。
然後慢慢走近她,咬牙切齒道:“家裡為了安全,有電梯,還在樓梯台階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就是媛媛摔下去,也不會受傷這麼嚴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家裡可是安有監控的,一調就能調出來。老實交代,你膽敢撒謊,我會把你送進去,讓你在裡麵待一輩子甭想出來!”
“她摔下去的時候,腦袋、腦袋碰到了欄杆底座的大理石上,後腦勺出血了……”
保姆聲音小的像蚊子叫,頭低得更深了。
然而此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韓茵迅速出手,一把薅住保姆的頭發,使勁往後一帶,露出保姆驚詫萬分的臉。
隻見韓茵掄起胳膊,照著保姆的臉左右開弓。
“啪啪”一連氣扇了她十來個大嘴巴子,個個響亮,都震耳朵。
江耀和厲元朗見此情景,馬上衝過來,抓住韓茵的手,並把她和保姆迅速分離開。
韓茵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保姆被打得嘴角流血,兩側臉頰上變得通紅,手指印子清晰可見。
但是韓茵仍不解氣,伸出大長腿,還要踹向保姆,生生被江耀脫離開。
厲元朗真是無語了,沒想到,幾年不見,韓茵的脾氣變得這麼強勢而又霸道。
難道說,人有錢了,就可以什麼都不顧嗎?
保姆是有責任,就是你把她打壞了打住院了,也不能減輕孩子的病情。
唉!
厲元朗心中歎著氣,看保姆哭成淚人的慘象,趕緊勸她幾句。
韓茵卻不依不饒,叫囂著吼道:“媛媛沒事還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好看!”
保姆真是害怕韓茵,聽她這麼一說,身子一哆嗦,哭聲都給憋回去了。
厲元朗實在看不下去,憤怒的吼起來:“夠了,韓茵,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他這一聲,嗓門不小,把韓茵驚住了,就連江耀和保姆,都不約而同看向厲元朗,又瞅了瞅韓茵,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踅摸。
可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突然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