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你大舅,就換成是我,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高層考慮的事情,我們當然不會清楚。”
“真是應了那句話,捧得越高摔得越慘。你看著吧,馮今夕今後要不夾著尾巴做人,變得低調起來,將來會很慘。他能用二十年成為首富,也可以分秒間變得一無所有。”
水慶章不由自主的叼起煙鬥,裡麵卻沒有裝上煙絲。
穀紅岩一回來,家裡一切都回歸原樣,不那麼隨便了。
這時候,客廳傳來穀紅岩的聲音,沒叫誰的名字,隻喊了三個字:“開飯啦。”
“走,去吃飯。”水慶章徐徐站起身,在和厲元朗一起走的路上,小聲提醒他:“吃完飯,你在飯桌上把和萬海堯的事情說給你媽聽。”
厲元朗心領神會,穀紅岩對這事肯定在意,正好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省得總是糾結嶽父的花邊新聞不放,大家都能落個清靜。
果不其然,吃完飯,水慶章把碗筷一撂,離開飯桌。
水家這點挺好,吃飯不談事,談事不吃飯,包括穀紅岩在內,都還算守規矩。
等到水慶章走開,穀紅岩迫不及待的詢問厲元朗在京城的事情。
水婷月不願意聽,連連打著哈欠。
這次懷孕有點奇怪,總是犯困,一天不知睡了多少個小時,反正就是睡不醒。
“你們說話吧,我先上樓了。”
厲元朗怎會放心她一個人,連忙扶著老婆,伺候她上床之後,這才折返回來,把和萬海堯辯論,以及給穀政川出的主意,還有穀政川決定拉上金老爺子一事,詳詳細細說給穀紅岩聽。
這裡麵的關係太微妙了,縱然穀紅岩也是副廳級領導,隻不過她所在領域相對專業,一時半會兒也理解不了其中關竅。
倒是對於把金老爺子綁在一起這事,穀紅岩是一百個不理解。
“我大哥是怎麼想的,照你這麼說,大哥要是寫了這封信,高層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的,那時候會是第一功勞,乾嘛分給旁人,還是給金老滑,這不科學。”
厲元朗剛要解釋,穀紅岩索性站起身,顧不得和水慶章鬨矛盾,直奔書房,一把拽開門,劈頭蓋臉的問水慶章:“元朗說的事情你知道不?”
水慶章被她這麼一問,還處於蒙圈狀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文件,摘掉老花鏡點頭說:“知道。”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一問,看看金老滑頭怎麼說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抓起桌上話機,就要撥打出去。
卻被水慶章抬手攔住,提醒說:“你先彆急,聽一聽我和元朗給你分析,再作打算。”
“我能不急嗎,這可事關穀家生死存亡,敢情你不姓穀了。”白了水慶章一眼,穀紅岩又拿出高乾家庭的那份優越感,藐視一切。
“你呀!”水慶章氣得指了指穀紅岩,對於老婆,他真是沒法溝通。
正好,厲元朗進來,也勸說起來:“媽,我爸說的有道理,等我細細給你分析,你就明白了。”
聽厲元朗這麼說了,穀紅岩方才作罷,坐在水慶章旁邊,靜等厲元朗的答疑。
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不是水慶章的,也不是穀紅岩的,卻是厲元朗的手機。
他趕忙掏出來一看顯示,有些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