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厲元朗今年三十九歲,眼看奔四就要到了不惑之年。
所謂不惑,是指人到了四十歲,經曆過很多事情,想開了也想通了,不再像青年那樣困惑。
本來,厲元朗計劃在臘月二十八這天直飛楚中市。
可他突然接到廉明宇的電話,約他在京城見麵。
自從上次在家裡接待廉明宇之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聯係。
不是關係緊張或者生疏,而是個忙個的,想靜下心來打個電話,也成為不可能。
厲元朗讓穆廣森給他訂好京城的機票,再於次日飛往楚中市。
落地在京城機場,還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今天第一場雪,已於十幾天前降臨在京城。
走出機場,厲元朗感受到一絲寒意。
照例是小青開車來接他。
白晴和兒子清清在元旦之前,已經搬到楚中市居住。
京城彆墅留給小青負責打理。
之所以選擇小青而不是小蘭,主要是小青談了一個男朋友。
“小青,什麼時候把他領來家裡,讓我認識一下?”
厲元朗坐在後座上,半開起玩笑。
“他、他挺忙,最近沒時間……”
小青男友的身份一直成謎,隻知道他叫大軍,至於乾什麼大名是啥,一概不知。
換做普通人很難猜到,可厲元朗十分清楚,僅憑不能暴露身份這一點,大軍肯定從事機密性很強的工作。
“晚飯不要管我,我有飯局。”
厲元朗望向窗外春節前的一派喜氣洋洋,心緒早就飛到千裡之外的楚中市。
晚上六點鐘,厲元朗按照廉明宇給他發來的定位,找到見麵地點。
這是一處位於五環郊外的院落。
完全是仿古風格,亭台樓榭,雕梁畫棟,在冬日夜裡燈光映射下,彆有一番味道。
在一名男人引導下,厲元朗穿過長長的回廊,走進一間屋子裡。
房間陳設同樣以古色古香為基調,令人仿佛置身在上百年前的舊時代。
厲元朗背手在房間裡到處查看,門被推開,廉明宇欣然而至。
“不好意思,來晚了。”他雙手合十連連抱歉。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
二人寒暄過後,相對而坐。
“這是私人會所?”喝著香飄四溢的普洱,厲元朗好奇問道。
廉明宇搖了搖頭,“不是會所,是我朋友的一處宅邸,為招待親朋好友而建。”
厲元朗沒有深問,品著香茗同時,聊起各自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情況。
廉明宇緩緩說道:“一言難儘,我們還是邊吃邊聊。”
起身請厲元朗走到隔壁房間,屏風後的一張圓桌上,早就擺好八道菜。
沒有大魚大肉,卻各個顯得精美彆致。
每人一個酒壺,斟滿後,酒香撲鼻。
“這是我朋友酒坊自釀的高粱酒,味道醇厚,嘗嘗。”廉明宇率先端起酒杯。
厲元朗端起來抿了抿,不住讚歎:“不錯,是好酒。”
吃飯時,廉明宇率先談起他這一段時間在江浦市的感受。
“江浦人天生精打細算,精明能乾。如果出去吃飯,江浦人很少打腫臉充胖子,搶著買單。這一點,和京城人有著截然不同。”
“江浦人不在乎麵子,卻有很強的法律意識,在做生意上尤為明顯,他們任何時候都表現的非常理智。”
說到此,廉明宇話鋒一轉,談到另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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