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是本地產一種白酒,五十度,曲子味很大。
說明的確是糧食釀造而成。
曲味大屬於醬香型白酒。因為醬香酒為高溫大曲,濃香型是中溫大曲。所以,醬香型要比濃香型的曲味更加明顯。
看著盆中的燉羊肉咕嘟嘟直冒泡,穆廣森起身先給厲元朗盛了一小碗,然後是徐光水。
厲元朗看到小食碟裡有蔥花香菜,正要往碗裡麵夾。
徐光水提議說:“市長,你先空嘴嘗一嘗,摻了這些東西,味道就不一樣了。”
厲元朗用小勺喝了一口,嗯,彆說,羊湯的確鮮美,沒有一丁點的膻味。
徐光水便和厲元朗解釋羊湯美味的由來,無外乎這裡的羊怎麼放養,吃的都是特有的草料等等。
正說得神采飛揚之際,他的手機響起。
徐光水一接聽,剛說了一個“喂”字,眉毛瞬間聚在一起,“你確定?好,我在包間裡等你。”
掛斷手機,徐光水驚喜說:“道士查到了。”
厲元朗一愣,“什麼時候?”
“就在剛剛。”徐光水解釋說:“高臨縣公安局的邢飛才給我打的電話,他就在附近,我們聽一聽他的彙報。”
厲元朗沒說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到十分鐘,包間響起敲門聲。
隨著穆廣森打開門,一名三十多歲的便衣男子走進來。
此人正是邢飛,高臨縣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也是徐光水最為信任的得力乾將。
“刑副局長,彆急,先喝碗羊肉湯。”
穆廣森趕緊給邢飛盛了一碗湯,邢飛或許真是餓極了,幾大口喝光,自嘲道:“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真有點餓了。”
厲元朗心裡過意不去,卻也不好說什麼。
邢飛拿過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道士名叫潘忍,一直在七星觀住觀修行。兩年前突然離奇失蹤,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厲元朗插言問:“兩年前?豈不是他給德平新城看風水的時間?”
“是的。”邢飛點頭道:“潘忍自那以後就消失了。我接到徐秘書長的電話後,動用各方力量查找潘忍,一無所獲。”
“前天,我的一個手下無意中從彆人那裡打聽到,這家羊肉館有個殺羊師傅手法乾淨利落。就趁著來這裡吃飯的機會,看到了那個人。”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雖然這人留了胡須,可還是沒逃過我們刑警的眼睛,辨認出來他就是潘忍。”
邢飛說到此,不由得感歎起來,“真沒想到,我們費儘周折要找的潘忍,卻在眼皮子底下隱藏著,太出乎意料了。”
徐光水急切問道:“你們把潘忍抓住了?”
“就在外麵的車裡押著。”邢飛請示道:“厲市長、徐秘書長,接下來該如何處置潘忍,請領導指示。”
厲元朗略作沉吟,說道:“找一個安靜地方,立刻審訊。你們要問出來,是誰讓潘忍掩埋那個條石的?除了條石,對方還有什麼要求?”
“是,我馬上去辦。”邢飛剛要起身,卻被厲元朗叫住,“想必同誌們都沒吃飯吧?廣森,趕緊弄點東西,先讓同誌們填飽肚子再說。”
臨了,不忘囑咐穆廣森一句:“全都記在我的賬上。”
邢飛微微一怔,十分感激的看著厲元朗。
市長請客,他從警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
如此這麼為大家著想,邢飛什麼都沒說,但是眼睛裡已經閃現出晶瑩的東西。
等穆廣森和邢飛離開之後,厲元朗拿起筷子說道:“光水,我們也要快點吃,一會兒去看好戲。”
徐光水肯定點著頭,“的確是好戲。”
四十分鐘後,穆廣森開著車子,跟在邢飛他們的麵包車後麵,駛離管平農場,順著縣級公路走了半個來小時。
最終,停在管平鎮郊外一家旅館的院子裡。
厲元朗走下車,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心裡卻有了一種透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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