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欣幽歎道:“白晴讓我勸說他,讓他不要對穀雨產生幻想,這個孩子,可能要經曆苦楚才能轉變心性。”
“由此我想到了鄭立,同樣都是他和水婷月的孩子,白晴接下來麵對穀雨所做一切,我害怕疊加在鄭立身上。”
“他越對哪個孩子好,白晴越會嫉妒,越會變本加厲的傷害那個孩子。白晴哪點都好,就是心胸不大氣。尤其是有了她自己的兒子之後,這種狹隘越發明顯和強烈。”
“我不想鄭立步他哥哥的後塵,隻需要厲元朗知道有這麼一個兒子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奢望,也不敢奢望。”
“唉!”鄭海洋愁眉不展,卻無可奈何,“海欣,讓你受罪了。你要是實在扛不住,就把鄭立還給厲元朗,那樣你一切都輕鬆了。”
“哥,你不要這樣勸我。鄭立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他,我活下去都沒有意義。”
鄭海欣實打實的道出心裡話,“況且,有鄭立在,白晴雖然人為設置障礙,不能讓我們和他隨意見麵,可終歸她在彆的方麵是寬宏大量的。”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就連鄭重都跟著沾光。這麼說吧,白晴是通過讓我積累財富,以減輕她控製我們的私心。”
“隻要有鄭立,我們家這輩子都會錦衣玉食,生活無憂。所以,我不能失去鄭立,更不想失去和他見麵的唯一借口。”
鄭海洋心疼的看著妹妹,無言以答。
“哥,鄭立可能快醒了,我要回去看一看他,這小家夥一刻都離不開我。”
正好鄭重送厲元朗回來,眼見小姑要走,一個電話叫來司機,陪著鄭海欣坐進車裡,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厲元朗走出鄭海洋所住小區,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富麗堂皇大酒店。
剛一進房間,周宇過來敲門。
他身上帶著酒氣,沒辦法,東河這邊就這習慣,不喝酒談不了事。酒文化,在生意場合絕不能少。
哥倆聊天,厲元朗透露出今晚麵見鄭海欣一事。
關於厲元朗的家庭生活,周宇早就知道。
也清楚一雙兒女不能和厲元朗生活在一起的原因。
說實話,周宇能全心全意幫助厲元朗,不是沒有私心的。
很正常,商人在與政府官員打交道的同時,難免不考慮諸多因素。
他十分了解厲元朗強大的背景,也放心把自己的投資押寶賭注在厲元朗身上。
商人畢竟是商人,利益永遠是第一位。
聽完後,周宇安慰厲元朗幾句,都是老調重彈的理由。
可不是麼,招惹白晴後果是什麼,誰能不知?
說了一會兒話,周宇考慮到明天還要去選定水婷月墓地,告訴厲元朗早點休息,起身告辭。
厲元朗正打算送他,手機突然響起來。
接聽以後沒說上兩句話,厲元朗臉色大變。
“怎麼了?”周宇關心詢問。
厲元朗喃喃自語:“我兒子……丟了。”
“什麼!”周宇驚訝的瞪大雙眼,“你兒子?誰?”
“鄭立,鄭海欣撫養的孩子。”
周宇一拽目瞪口呆的厲元朗,焦急說:“愣著乾嘛,我們趕緊過去看一看。”
於是乎,周宇馬上聯係司機,拽著厲元朗匆匆走出酒店,在門廊處等來商務車,二人低身鑽了進去。
在路上,周宇從厲元朗口中得知,剛才是鄭重打來電話,告知他這一消息的。
厲元朗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兒子突然失蹤,令他始料未及,更沒有想到,鄭海欣竟然欺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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