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分析道:“廉明宇什麼身份?放眼國內,敢於質疑他的能有誰,屈指可數的幾個人。”
“懷城市這次地震,造成大量人員傷亡,第一時間都在想著救人,儘最大努力挽回損失。”
“偏偏有的人無中生有,質疑廉明宇在任時,力主修建的新城存在嚴重的選址錯誤和質量問題,實則就是造聲勢,要讓廉明宇折戟沉沙,永遠消失在政壇。”
“元朗,我都不用點出名字,你應該能猜到這個人是誰了吧。”
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厲元朗豁然明朗,恍然大悟。
“我懂了。不是才處理宋來根嗎,人家心裡不舒服,肯定找機會報複嘍。”
“即便不能把廉明宇怎樣,弄點風波出來,給於勁峰上一上眼藥,造成不利影響。他的兒子有了問題,於勁峰怎樣處理,這才那位的真實目的。”
白晴微微一笑,“老公,你分析的太對了,為你點讚。”
厲元朗謙虛說:“哪是我分析的好,是你把題都解出來,我隻用寫出答案罷了。不過……”
“廉明宇讓我給他作偽證,這一招可不怎麼高明。”
“噢?”白晴十分感興趣的問:“怎麼個不高明法?”
“我算看透了,廉明宇讓我給作偽證不過是個幌子,他想把我也卷進來,參與其中。”
“老婆,我要是卷入,就等於爸爸也卷進來了。誰都知道,爸爸自從退下後,深居簡出,不太過問政事,除非有特殊情況。”
“我覺得爸爸這種坦然自若的方式挺好,退下來不參與政治,活得優哉遊哉,這才是一名政治家該有的操守。”
“老公,你成熟了,真的成熟多了。”白晴一臉驚喜的誇讚道:“其實,我早就想給你打電話,道出其中奧妙,但是被爸爸給攔下了。”
“爸爸的意思是很明確,什麼事我們都給你規劃好了,不利於你的成長。”
“還有,你的回答很好,這正是爸爸想要的結果。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能不參與儘量不參與。”
“於勁峰給爸爸打電話也沒有提及此事,言語中是在試探爸爸的態度而已。”
厲元朗明白,之所以還有這麼激烈的對撞,終歸存在於掣肘間的權衡。
想來於勁峰上來也有三年了,還不到真正和誰撕破臉皮的地步。
一發而動全身,處理不好,容易引起大規模的爭鬥。
這對於正在上升的大環境,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說,站在什麼位置,眼界和格局是不一樣的。
想的不同,出發點也不同。
“老婆,我十天後要去一趟京城,商談合作事宜。如果順利的話,我順便回楚中,好久沒回去了,我想看一看爸爸。”
白晴想了想說:“楚中這邊熱的比較早,爸爸想早一些去京城避暑。我回頭和爸爸商量商量,或許我們這幾天有可能動身。要是那樣的話,你去京城就回家來住吧。”
“住酒店哪有家裡舒服。哪好不如家好,家好不如老婆好。”
白晴嬌嗔道:“油嘴滑舌。”
不過心裡倒是滿歡喜。
“對了,還有件事我挺意外,這次回允陽,東河省的蔣兆俊特地叮囑我,想讓爸爸去東河看一看。你說,蔣兆俊是什麼意圖?”
“蔣兆俊是……”白晴想起來了,“你說的是省府的蔣兆俊?”
“是的,就是他。”
蔣兆俊是王銘宏信賴的人,而王銘宏又是陸臨鬆退下來之前,極力推薦之人。
要是簡單認為,蔣兆俊也是陸臨鬆看中的人,可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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