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接過高明化的話茬,沒有提及手指骨,而是談到目前愈演愈烈的網絡輿論反應。
市委宣傳部按照厲元朗要求,針對負麵評論的網民深入分析,梳理出來煽風點火的評論,聯合市公安局網監支隊,正在對這種網民采取監控措施。
“哼,”景伯瀟冷哼道:“這才應了那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案情還沒怎麼樣呢,就有人坐不住了。”
顯然,厲元朗明白景伯瀟的意有所指。
高明化則說:“景副書記接到的舉報材料,這些年來,市紀委也有不少,矛頭指向都是美嘉大酒店。”
“是啊。”厲元朗若有所思地說:“李超他們還在山上搜尋,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景伯瀟望著窗外,感歎道:“春暖花開的季節,凍人不凍水,晚上天氣更冷,也真難為他們了。”
高明化喝了一口茶水,深有同感的點著頭。
三個人吃完飯,方炎進來收拾碗筷拿出去。
厲元朗讓著二人坐進沙發裡。
其實,今晚他們聚在一起沒有回家,也是在等市局那邊的消息。
為了不打攪搜索行動,厲元朗沒有聯係李超。
相信此時的李超,比他還著急。
趁這機會,厲元朗和景博瀟以及高明化談起上午植樹時的感想。
認為是要針對政府官員懶散敷衍作風,進行一次有效的整治行動了。
“厲書記,我支持你的想法。”景伯瀟說:“每年搞植樹活動,一窩蜂的來,一窩蜂的走。搞得轟轟烈烈、熱熱鬨鬨,到頭來,有多少樹苗成活,沒人去管。”
“反正不少人抱著春遊心態,對著鏡頭一陣自拍,鏟幾鍬土,澆點水,完美收工。”
“把好端端的植樹活動變成形式主義,實在可惡。”
高明化頻頻點頭,“景副書記說的有道理。藍橋市目前政治生態的確不好,人心渙散,得過且過,和尚撞鐘比比皆是。”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們領導乾部的沒做出榜樣,下麵看上麵,自然而然形成這種風氣。”
“厲書記要從整治作風開始,首先要自上而下,要堅決的和腐敗作鬥爭,這種決心不能變,永遠也不會變。”
“到底是做紀委書記的,眀化句句離不開反腐倡廉的話題。”厲元朗半開玩笑地說:“這就是我們能夠給藍橋市民的一份責任書,一份填滿責任擔當的決心和勇氣!”
他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充滿了堅毅、果敢。
“既然提到反腐,我說一句。”高明化雙手花插在一起,表情嚴峻,“市紀委近一個時期接到最多的舉報信件,就是有關於美嘉大酒店藏汙納垢的問題。”
“我一直想找機會向厲書記彙報,隻是紀委正在分門彆類,將所有涉及到美嘉酒店甚至品緣集團的信件,從時間、事件還有涉及官員層麵上,一一羅列出來。”
“現在還處在甄彆過程,我想等歸納出來之後,請厲書記、市委認真研究,以便最終下定決心,展開針對腐敗分子的一場聲勢浩大的行動。”
“很好。”景伯瀟拍了一下巴掌,看了厲元朗一眼說:“群眾對美嘉大酒店和品緣集團的意見很大。錢品正能夠發展到今天,和其背後不可告人的支持密切相關。”
高明化讚同,“就說這次注資九元礦業,品緣集團是最大的既得利者。黃元龍他們垮掉,省府的米副省力主推進,品緣集團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成為九元礦業第一大股東,這裡麵有有沒有暗箱操作?有沒有以權謀私?我想這是一個需要亟待解決的問題。”
景伯瀟無奈搖頭,“省委撤走專案組,使得掃黑除惡工作半途而廢,真是太可惜了。”
厲元朗端起茶杯心有所想的品著,腦海裡卻在認真思考。
正在這時,方炎匆匆進來,將手機交付於厲元朗手中,說道:“李副市長的電話。”
一聽是李超,厲元朗頓時來了精神,放下茶杯拿過手機貼在耳畔,“李副市長,我是厲元朗,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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