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一點也不過分,當初的田嘉義生意慘敗,走投無路,差點跳了河。
要不是厲元朗及時搭救,他做夢都不會有今天。
所以,他把對厲元朗的感激之情,全都劃歸全心全意的服務,提供他能提供的一切,以此慰藉。
洗完澡,厲元朗顧不得趕路的疲憊,和白晴說:“你去準備些禮物,我要見一見喬小麗。”
白晴猶豫起來,擔心說:“我怕她不會見你。”
“沒關係。”厲元朗神情凝重,眼望窗外,“見不見我是她的事,看望她和孩子,是我該有的責任。你隻管照我說的去辦,我們半個小時後出發。”
“我隻能試一試了……”
厲元朗輕輕搖了搖頭,“最好不要通知她,免得我們吃閉門羹。”
“我明白你的意思。”白晴拿過手機,走到一邊打起電話。
彆看隻有她一個,可白晴身邊還有其他人,隻不過不會被輕易發現罷了。
喬小麗在德平市居住在父母家,由於她的工作地在沽水,孩子隻能讓父母幫忙照看。
何況,她和方炎尚未結婚,也沒買新房。
要不是方炎犧牲,他們結婚之地並未選在德平,而是打算在藍橋市紮根。
然而這些全都變成奢望。
她的父母家位於老城區,是一處有著快三十年房齡的老樓房。
她父母從外地搬到德平市,經濟基礎決定隻能買這種年頭長的二手房。
厲元朗和白晴坐車到了樓下,拎著給孩子買的奶粉、衣物以及滋補禮品,走上三樓靠西側的防盜門前。
厲元朗一使眼色,白晴主動摁響門鈴。
“誰啊?”不大一會兒,裡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問話聲音。
顯然不是喬小麗,因為聽著年歲有些大。
很快,房門打開一條縫,露出半張中年女人的臉。
“您好,我是喬小麗的朋友,我姓白……”
女人打量白晴幾眼,繼而連連點頭,“你是白同誌,你來過我家,我記得你。請進,快請進。”
進來後,白晴把厲元朗介紹女人認識,隻說是她愛人,彆的沒提。
女人正是喬小麗的母親,五十來歲,比厲元朗夫妻大不了太多,算得上同齡人。
“小麗在不在家?”白晴說話間,目光瞥向臥室。
“真是不巧。”女人歉意說:“孩子咳嗽,小麗和我老伴去醫院給孩子看病,我回來取點東西,一會兒也要趕過去。”
“哦。”白晴又問在哪家醫院。
得到醫院地址,夫妻二人本打算請她坐車一起去醫院,卻被女人婉拒。
出來後坐進車裡,白晴並沒讓司機發動車子,厲元朗同樣老僧坐定。
“你看出問題來了?”白晴好奇問厲元朗。
厲元朗愁眉不展的歎聲道:“喬小麗不想見我們,而且她不住在這裡。算了,她本無意,何須強求,慢慢來吧。”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白晴悠悠說道:“房子裡沒有孩子使用的物品,還大大方方邀請我們進來,說明喬小麗根本不住在這裡。”
“你怎麼發現她在說謊?”厲元朗問道。
“她說話倒是很自然,可她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們,她是心虛的。”
厲元朗補充道:“她沒有閃現出焦急神色,不像外婆該有的擔心。所以,喬小麗是在故意躲避我們,不想見我們。從這一點判斷,即使她身在德平,恐怕還有危險。”
“老婆,我們要幫助她,徹底打消她的顧慮。”
白晴讚同厲元朗的分析,並問:“怎麼個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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