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就在當晚,喬小麗不請自到,終於在厲元朗來德平之後,露麵了。
白晴見狀,找了個借口退出病房。
厲元朗身穿病號服,將喬小麗讓進沙發裡坐下。
三年不見,喬小麗變化很大。
比那時候瘦了很多,人也顯得憔悴不堪。
落座後,接過厲元朗遞來的水杯,喬小麗眼眶一紅,歉意說:“厲書記,我對不起您……”
“何來這麼一說?”厲元朗平和問道。
“我應該早點向您彙報榮達集團的內幕,也不至於讓您淋雨得了重感冒。”喬小麗深深低下頭,不敢直視厲元朗的目光。
“害得您為了祭奠方炎,大病一場,要是方炎還在的話,肯定會使勁批評我……”
提到方炎,喬小麗禁不住抽泣起來。
厲元朗趕忙把紙巾送給我,哀歎一聲:“斯人已逝,活著的人要向前看,不為彆的,也要為你的女兒著想。方炎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小夥子,他不希望你就此頹廢下去,要看到你們母女快快樂樂的生活。”
喬小麗感覺到,厲元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凝重,眼圈同樣有了潮濕。
其實,她之所以轉變態度,主動看望厲元朗,是被厲元朗祭奠方炎淋雨受寒,還有那番真誠的祭文告白而打動。
她看到了厲元朗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好官。
是一位值得她信任、且能幫助她的活菩薩。
交談中,喬小麗告訴厲元朗,她賣給耿海的優盤出於無奈之舉。
耿海一夥人從沽水跟蹤到了德平,即使喬小麗東躲西藏,他始終能夠找到喬小麗的落腳點。
喬小麗最大軟肋就是女兒,對方用女兒威脅她,喬小麗不得不就範。
無奈之下同意把優盤賣給耿海。
為了防止喬小麗備份,她目前居住的公寓,就是耿海租的。
這些日子,她和女兒一直是在耿海等人的監視下生活。
厲元朗完全理解喬小麗的苦衷,尊重她的選擇,沒有給予怪罪。
“喬記者,耿海被控製起來後,我看了你給他的優盤內容。說實話,如果羅苒苒所述屬實,那麼歌舞團存在的問題足夠我們有理由,進駐榮達集團開展調查的了。”
“隻是僅憑羅苒苒的一麵之詞,缺乏說服力。請問,你是否還有其他證據?”
喬小麗端著水杯,雙手不時在水杯外側摩挲。
這個細小動作,厲元朗看在眼裡,想在心上。
這是喬小麗內心掙紮的一個反應。
說還是不說,全說還是隱藏一半兒,她十分糾結。
厲元朗加緊攻勢,向喬小麗陳述專案組堅決查辦榮達集團的決心和堅強意誌。
同時又說:“懲處罪惡,伸張正義,一直都是我們做領導乾部的原則和信念。我如此,方炎尤是如此。”
“打擊榮達集團,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阻力,我們專案組都會一往無前、義無反顧的執行下去。”
“紙裡包不住火,真相終究有揭開那一天,隻不過是早晚罷了。喬記者,你能和方炎走到一起,一定有著和他一樣的正直正義、懲惡揚善的優良品質。”
“我相信,你在道義麵前,能夠選擇這條正確大道前行。為了你和你的女兒,會做出優秀榜樣!”
聽完厲元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喬小麗動容了。
抿著嘴唇,終於說出她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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