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道:“存亮,我要求你暗中調查此案,要把事實和證據查出來。怎麼樣,你有沒有這個魄力?”
說話時,厲元朗目光炯炯,盯著汪存亮的臉一動不動。
事到如今,汪存亮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當他把真相和盤托出的時候,就已表明了態度。
厲元朗一再叮囑,千萬不可打草驚蛇,一切行動需要在暗中進行。
汪存亮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分量有多重。
公然調查金石瀚的小舅子,一旦走漏風聲,下場可想而知。
但他又不得不這樣做,既然選擇了厲元朗,就要義無反顧走下去。
贏了好說,輸了,自認倒黴。
接下來數日,厲元朗一改作風,深入省公安廳、省高院、省檢察院、省司法廳等部門調研。
調研隻是個名頭,厲元朗主要通過親身實地,考察這幾個部門領導情況,以便從中發現誌同道合的人才,為己所用。
一圈走完,厲元朗十分失望。
這些領導倒是對他恭敬有加,客氣中卻難掩保持距離。
晚上回到家中,厲元朗走進客廳,發覺薛玲驚慌失措的掛端手機,表情不自然的打起招呼,“厲書記,您回來啦。飯菜馬上就好,有您愛吃的菜。”
厲元朗不動神色的頷首回應,坐在沙發上看著走進廚房的薛玲背影。
不得不說,薛玲無論做飯還是收拾屋子,都是一把好手。
有她在,把厲元朗的家歸置得井井有條,挑不出一點毛病。
做好飯菜,薛玲解下圍裙,按照老規矩離開。
必定是一名女同誌,不可能住在厲元朗家裡,何況還是一個沒有女主人的家。
因而,每天隻要厲元朗不在家中吃晚飯,薛玲不會等他,都是很早就走。
除非厲元朗在家裡吃晚飯,薛玲就會把飯菜做好,不會逗留,次日上門,再將鍋碗瓢盆收拾乾淨。
總之,儘量減少她和厲元朗獨處的機會。
這是為了厲元朗的名聲考慮,也是謝彥東一再交代的注意事項。
今晚,厲元朗特意留楊自謙吃晚飯。
美其名曰,“這麼一桌子菜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幫我消化消化。”
自從楊自謙幫助厲元朗聯係邢敏飛以來,他們之間關係又近了一層。
楊自謙做事得體,考慮全麵,最重要的是,他對厲元朗十分忠誠。
厲元朗眼下最缺的就是幫手。
襄安市有康建勇,可畢竟是在商波的地盤上。
商波是省委常委,厲元朗不能把手伸得太長,顯現出吃相難看。
何況現階段,厲元朗不可樹敵太多。不能成為朋友,至少不是政敵,這才是明智之舉。
厲元朗和楊自謙隻是吃飯,不喝酒。
而且他也遵從嶽父家習慣,吃飯時不談事。
吃飽喝足,厲元朗接過楊自謙遞過來的茶水,示意他坐下。
“自謙,你打聽一下薛玲情況。”
厲元朗端著茶杯,若有所思。
“厲書記,您的意思是……”楊自謙自知這是厲元朗發出對薛玲不信任的信號。可他要問清楚,以便掌握調查薛玲底細到哪個程度。
“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我見了不是一次兩次。以前沒注意,直到今晚,我總感覺她不是單純的保姆。”
楊自謙讚同,以前就有下麵市裡,想方設法往省領導家裡安排保姆的先例。
不為彆的,一個是加深和省領導之間的聯係,從而在其他方麵,能夠得到省領導的支持。
另一個,就是隨時掌握領導情況,做到心中有數,投其所好,繼而進入領導視線,成為其信任的人。
由於薛玲是謝彥東介紹來的,厲元朗對謝彥東了解本就不多。
查出薛玲底細,有助於厲元朗衡量謝彥東這個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同樣不能鬆懈。
這是厲元朗防守反擊的重要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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