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進到裡麵,跟個瘋狗似的狂叫亂咬。
最新得到消息,盧甘偉突發心臟病,緊急住進icu病房。
這裡並沒有金石瀚暗中推波助瀾,純屬意外。
盧甘偉自小心臟就不好,加之他笙歌燕舞、醉生夢死的花天酒地,老早就把自己的精氣掏空。
進到裡邊輪番審訊,思想壓力變大,導致身體各方麵機能受損嚴重,一時喘不過氣來,轟然倒下。
目前,醫院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真是天助我也!
盧甘偉要是一命嗚呼,最大受益者便是他金石瀚了。
死人沒有嘴巴,更沒有秘密。
這顆懸著的心,會伴隨盧甘偉的魂魄飄向天際,徹底消失殆儘。
還有好消息,謝彥東向他透露,前幾天,章廣延和趙達以及其他地市的官員找到他,有向金石瀚靠攏的意思。
這些人屬於遊離於省委之外的邊緣人物,始終持觀望態度,純粹的中間派。
謝彥東眉飛色舞,滔滔不絕,連連向金石瀚豎起大拇指,都把他誇成一朵花兒了。
“秘書長您能在不利局麵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危急關頭禍水東引,反倒讓厲元朗引火燒身,自作自受。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趙昌化搶白道:“謝副秘書長這話有道理,厲元朗咎由自取,不好好的當他副書記,沒事惹我們敬愛的秘書長,活該他倒黴。”
一想起前段時間在厲元朗那裡吃的苦頭,還差點斷送自己政治前程,趙昌化就氣不打一處來。
恨厲元朗,恨得咬牙切齒。
麵對眾人一窩蜂的誇讚,金石瀚並未忘乎所以,擺手阻止,“這些話,你們快樂快樂嘴巴可以,千萬彆在外麵亂說。”
謝彥東表態道:“秘書長您多慮了,也就在您麵前我們敢說正直話、心裡話。外人想聽,我們還不願意說呢。”
曲民則露出擔憂神色,“秘書長,厲元朗關進去十幾天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曲書記,我看你小心謹慎過頭了。老書記親自找維寬書記告狀,老書記是誰?那可是我們寧平省的奠基人。沒有他,就沒有寧平今天的成就。”
趙昌化搖頭晃腦,儼然一副洋洋得意神色。
一提起陶力源,金石瀚心頭不由得揪緊起來。
他前幾天專門和陶力源通過電話,感覺陶力源語氣沒之前那麼鏗鏘有力。
通過秘書打聽到,袁順強曾經給陶力源打過電話。
至於說些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隻知道接完這通電話,陶力源把自己關在房間好幾個小時不出來。
然後就成這樣了。
聯想到袁仲翰是袁順強的兒子,又是這次親赴寧平的帶隊之人。
還有袁仲翰與厲元朗關係不錯,金石瀚一度認為,這裡麵有問題。
可是後來,他在黨校同學透露,厲元朗孩子的事情,已經引起上麵高度重視。
簡直是久旱逢甘雨,比自己洞房花燭還叫人興奮。
這才有了許久不出來的他,今晚專程接見老部下這一幕。
這一晚,大家情緒高漲,痛快的把酒言歡。
金石瀚難得喝了半斤白酒。
酒宴結束後,謝絕趙昌化等人進一步娛樂的建議,揮手坐車離開。
司機為他服務多年,對於自己老板的想法早就心知肚明。
憑借老板喝酒狀態,就能判斷出老板下一步要去哪裡,要乾什麼。
金石瀚在襄安有多處住宅,隻是除了省委住宅區的彆墅外,這幾個地方全都掛在外人名下。
什麼兄弟姊妹的親屬,什麼遠房表親,什麼前妻那邊親戚之類,都屬於這個範圍。
隻有一處,是個外人。
金石瀚坐進車裡,輕輕拍了拍司機椅背。
司機心領神會,緩緩駛向三環外的一條街上。
按照老規矩,將車停在路邊。
金石瀚開門下車,不用任何人幫忙。
低頭背手,邁著四方步走進旁邊一處其貌不揚的小區。
等車子離開,金石瀚轉身從小區裡出來,直接走向對麵的“醇品名苑”高檔住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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