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立在國外一所私立小學讀書。今天上午九點半左右,學校突然闖入十幾個手持武器的匪徒,將全校師生趕進體育館裡,要求政府必須滿足他們的條件,否則,他們將每隔半個小時就槍斃一名人質,直到達到目的為止。
很不幸,鄭立就在其中。
從白晴掌握的消息,目前警方正在與匪徒對峙談判,至於鄭立,情況不明。
什麼!
厲元朗大驚失色。
就連沈放打來的電話,他都沒心思接聽了。
怎麼會?
突如其來的災難,發生在兒子身上,厲元朗感覺天塌下來一般。
正這時,房門被打開。
徐萬東和楊自謙急匆匆進來。
眼見呆若木雞的厲元朗,徐萬東輕聲提醒道:“沈部長給您打電話,您不接,他都急壞了。電話直接打到畢書記那裡,畢書記擔心您,就讓我和自謙過來看一看。”
楊自謙給厲元朗倒了一杯水,“書記,您喝點水,壓一壓。”
好一會兒,厲元朗才從驚愕中緩過神來。
不怪他如此反應。
這夥匪徒他早有所耳聞,這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為了他們政治目的,視生命如草芥。
一旦和政府談崩,絕不會手下留情。
兒子在匪徒手中,突遭危險,生死未卜,一想到這些,厲元朗心如刀割,心口窩驟然發痛。
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總算有所緩解。
指了指手機,示意楊自謙拿過來。
隨後回撥給沈放。
“元朗,你彆擔心,我們在當地的駐外領館的同誌,正在趕往事發地。你放心,他們會儘最大努力,爭取把你家孩子從匪徒手中解救出來……”
至於沈放下麵說的話,厲元朗沒有聽進去。
他現在腦袋亂得很,眼前竟是不好的畫麵蹦出。
掛了沈放的電話,緊接著又和畢太彰通了電話。
畢太彰安慰一番,並表示,他已要求國安局時刻掌握情況,隨時向他和厲元朗彙報。
厲元朗感謝完畢。這時候他的手機就跟開了鍋一樣,接二連三顯示有人打電話進來。
彆的厲元朗不在意,廖士雍和邢敏飛的他肯定要回。
等打完這兩個電話,厲元朗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告訴楊自謙負責回話。
隨即站起身,緩緩走到窗戶跟前。
徐萬東理解厲元朗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遞上來一支煙。
厲元朗戒煙有幾年了,煙癮早就戒沒了。
要不是遇到急事,他根本不沾。
吧嗒一聲,徐萬東給厲元朗點燃,便走到一旁,不再打攪。
厲元朗深吸幾口,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
儘量不去想血腥場麵,而是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那可是他的親骨肉,一想到鄭立小小年紀,就有被壞人偷走的經曆,不禁黯然神傷。
水婷月留下的兩個兒子,從小就命運多舛。
穀雨不用說了,大風大浪裡好幾次,要不是水性好,恐怕早就……
如今輪到次子鄭立身上,他隻有十歲,正處在人生的起點階段,尚有大把時光等待著他。
可是……
厲元朗深深閉上雙眼,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悲觀。
這樣容易影響他的判斷力。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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