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今夕本來坐著,一見廖士雍厲元朗進來,急忙笑臉起身相迎。
這次沒有托大,緊走幾步來到二人麵前,互致寒喧。
站在一旁的柳月雅始終陪笑,等到眾人打過招呼,便識趣的告辭離開。
這是厲元朗第一次和這位氣質不凡的柳副總打交道。
總體感覺她優雅得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獨特味道。
要說厲元朗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可柳月雅能夠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說明此女非同一般。
落座後,廖士雍主動提及程思偉挨打一事,首先代表省委省政府,向馮今夕和快馬集團深表歉意,向受傷的程思偉等人表示慰問。
同時表態,省委省政府將對打人者嚴肅處理,堅決杜絕此類事情不再發生。
馮今夕扶了扶眼鏡框,感慨說:“看得出,廖省長和厲副書記漏夜來此拜訪,誠意滿滿。程副總不過是個案,不能否定寧平省的治安環境。”
“我和集團都認為,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寧平省委和省政府反應迅速,公正透明,充分體現你們對待我們的真誠態度。”
“經集團研究決定,繼續我們接下來的考察行程,爭取得到我們雙方全都滿意的結果。”
廖士雍的臉上頓時顯現出驚喜神色,不過稍縱即逝。
該說的話說完了,想要得到的也得到了,廖士雍以時間不早為由,提出告辭。
馮今夕親自送他們到門口,臨彆時,在與厲元朗握手當中,他竟然用了一點力道,這讓厲元朗十分費解。
一般情況下,這是一種傳遞特殊意義的信號。
或許和羅先寶有關?
厲元朗隻能靠猜了。
突然發生的這件意外插曲,最終結果皆大歡喜。
馬明安興奮異常,專門召喚厲元朗單獨說話。
“元朗,你立了大功。說實話,程思偉被打一事,特彆馮今夕躲著不見我們,我心慌長草,真沒底了。”
“為了促成馮今夕來寧平,之前我和廖省長做了不少工作,他點頭同意,我甚至激動得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是你把即將泡湯的這次合作,從懸崖邊上拉回來,這裡沒有酒,我真該好好敬你一杯。”
“這樣吧,我們以茶代酒,感謝你沒讓大家的努力付之東流。”
厲元朗隨著馬明安舉起茶杯,謙虛說:“馬書記過獎。能為寧平省貢獻微薄之力,是我的分內事。”
“我覺得,這杯茶不應該敬我。要敬的話,一起預祝我們能夠和快馬集團合作成功。”
“好,借你吉言,一定成功!”
回家時,已是清晨五點了。
擔心打攪妻子休息,厲元朗乾脆在書房睡下。
醒來時,卻發現身上蓋著一條毯子。
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直刺雙眼。
厲元朗緩緩坐起,腦袋還暈暈乎乎的。
一看時間,都快晌午了。
口乾舌燥,正打算出去找水喝,白晴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白水。
“你醒啦。”說著,把水杯遞過去。
厲元朗幾大口喝光,看著妻子疊毯子,厲元朗便問她,“你熟不熟悉羅先寶?”
白晴乾活的手停下,想了想反問:“你怎麼想著打聽他了?”
厲元朗長話短說,把昨晚發生的前後經過,大致告訴給白晴聽。
“羅先寶嘛……”白晴略作停頓,很有深意的說道:“他的來曆很普通,出身既不高貴,也沒有紅色血統,但是他的作用卻很突出,在京城子弟中,有一定影響力。”
這些不新鮮,厲元朗早有耳聞。
於是道出心中最大謎團,既然如妻子所說,羅先寶亮點不大,但馮今夕為何會給他麵子,對於程思偉挨打一事過往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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