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寧環視四周,在這些被關押之人的周圍,還有一些特殊的陣法和禁製。
這些陣法和禁製散發著強大的力量波動,顯然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脫。
這些陣法和禁製也在不斷地侵蝕著這些修士的靈力,再加上幽寒獄內的極寒之氣,可使他們的修為逐漸衰退,直至化為凡人。
除了這些被關押的修士之外,還可以看到一些巡邏的守衛。
他們身穿厚重的鎧甲,手持長矛,各個眼神冷酷、麵無表情地巡視著,對於這些被關押的修士更不會有絲毫同情。
虞清寧四人繼續朝幽寒獄深處走去,隨著不斷深入,極寒之氣愈發濃烈,仿佛能將人的骨髓凍結。
最終,三人隨裴隱來到了一間極為隱秘的牢房。
整個牢房由寒冰打造,牢房裡,曾經風光無限、不可一世的葉家家主,此刻正被鎖在一根寒鐵柱上,渾身上下布滿了可怖的傷痕。
他的麵容扭曲,雙目無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與霸氣。
淩亂的頭發披散,衣衫襤褸,身上遍布著一道道血痕,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他的手指也因幽寒獄內的極寒之氣而凍僵壞死,指甲脫落,露出森森白骨,皮膚上還布滿了膿瘡和潰爛的痕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足以見得葉信已經曆了無數道酷刑,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虞清寧還發現,如今的葉信連元嬰期都不是了,不知何時已經散儘修為淪為凡人。
虞清寧靜靜地站著,哪怕葉信再慘,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深不見底的冷漠。
葉信如今的慘狀,是他自己野心和罪行的必然結果,兩個字——活該。
裴隱和沈玄離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當看客。
許是失去修為,又或是離死不遠了,葉信對虞清寧四人的到來毫無察覺。
還是虞清寧冷冷的喊了一聲葉信,葉信才發覺有人來了。
緩緩抬起頭,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睛如今空洞而無神,目光在虞清寧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了一旁的虞鈞。
葉信試圖開口說話,但聲音無比嘶啞,隻能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咳了幾口血出來,才無力的吐出兩個字:“是……你。”
很顯然,葉信認出了虞鈞。
事實證明,有的人即便受再多的酷刑,麵對自己罪責,也不會認為自己做錯,更不會有悔過之心。
見到虞清寧和虞鈞,葉信的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意,眼底隻有不甘與怨毒。
“你們來……看我的笑話嗎?現在……如意了麼?”葉信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充滿了諷刺和挑釁。
虞鈞麵色冰冷,眼中卻充斥著怒火與仇恨,麵對殺死自己的妻子之人,虞鈞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
但他並未讓自己的情緒失控,依舊保持著冷靜,因為他隻需動動手指,就能讓葉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即便他將葉信碎屍萬段,也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也不能彌補他失去妻子的痛苦。
“葉信,你的野心不過是一場空,你如今的下場是你應得的,你葉家的結局在你對算計離殊時已注定是悲劇。”
虞鈞的聲音像是淬了寒冰,話裡的意思是葉家遲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