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孟氏愣住後背冒冷汗,心裡冒出的猜測讓她不住後退。
刺客眼睜睜看她邁出的腳又收回,放棄了裝模作樣,朝紀青玉抓來,袖子裡寒光一閃!
“夫人小心!”
看到這一幕的芳菲目眥欲裂,以為下一刻,就要見證紀青玉血濺當場。
刺客也是這麼認為的,然而他剛碰到紀青玉,手腕就一陣酸麻,奇異的刺激頓時匕首當啷一聲落地。
紀青玉反手拿過匕首,一個轉刀,在刺客瞪大的雙目中將匕首送入其腹中!
“你……怎麼可能會武功,你不是紀青玉?”
刺客倒地前的喃喃自語,因為太小聲,隻有紀青玉一人聽見了。
紀青玉麵無表情擦掉匕首上的血,目光垂下,看著他合上的雙眸,道:“我是紀青玉,但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紀青玉。”
蕭凜一刀將擋在麵前的最後一個人解決掉,剩下的刺客見勢不利都跑了:“追!彆讓他們跑了!”
“夫人!夫人你沒受傷吧,剛才真是太險了,快嚇死奴婢了!”
“芳菲……你再抱我就真要有事了。”紀青玉艱難道。
也不知道芳菲是吃什麼的,看著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丫鬟,力氣卻這麼大。
緊緊抱著她,她都感覺自己的肋骨要錯位了。
“對不起夫人,奴婢太激動了。”芳菲連忙放開紀青玉。
“你們都沒事吧?”蕭凜從旁邊走來,銀甲上沾著血,都是刺客的,他自己沒受多少傷。
“我們沒受傷。”紀青玉看了眼地上的刺客屍體:“蕭大人還是去檢查一下吧,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半路劫人。”
不讓蕭凜出麵解釋,而是她自己來解釋,就是為了打消其他人的懷疑。
果然紀青玉此話一出,那些官兵眼底原本堅定的懷疑,動搖了。
若真是蕭家人串通人劫牢車,有必要連自己人也傷嗎?
蕭凜不發一言,沉默著走過去檢查了下刺客屍身,剛一揭開麵罩,他就皺起了眉。
刺客的臉上全都是刀疤。
“被刻意毀了容,虎口還有手指,都有程度不一的繭子,應是常年習武。”蕭凜抿唇道:“這些人都是專門培養出來的死士。”
身側忽然傳來一聲低泣,紀青玉望去,看到一個女孩害怕的抹眼角。
她身旁的婦人後怕地抱住她:“阿晚彆哭,彆哭……不會有事的,已經過去了,壞人都走了。”
“哭什麼哭!好好的都給你們哭衰了,閉嘴!”
芳菲也看了一眼,怕紀青玉記不得,告訴她:“那是二夫人那邊的侄女,早年家道中落,過不下去,才一家人投奔到蕭府上。”
“平日裡一家子深居簡出,二夫人也從未管過,隻當府上多了幾張嘴吃飯,不想卻跟著我們,受了無妄之災。”
紀青玉看著那個把女孩護在懷裡的婦人,在原身的記憶裡找了好久,才找出這麼個人來對上。
實在是她太不起眼了。
這個婦人姓阮,跟丈夫原本在江南一帶做生意,原本做的好好的,丈夫卻被高官子弟打斷了一條腿。
她狀訴不成,反熱鬨了那家高官,一家子被趕出江南,為了生計隻能腆著臉投奔蕭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