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會兒,外麵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刺目的火光。
一群舉著火把的人衝到主屋。
帶頭的正是蕭孟氏的丫鬟翠芳,她邊走還邊添油加醋:“老夫人,二爺,奴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少夫人跟她屋子裡一個下人,在這屋子裡顛鸞倒鳳!”
“將軍如今可還屍骨未寒呢,她就有膽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老夫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哼,不守婦德的賤貨!若真是如此,我不會饒過她!”
“來人準備好草籠跟繩子,等會兒一開門,什麼都彆問,將人給我捆起來塞進去,趁夜帶去河邊丟下去一了百了,我蕭家絕不能出此等醜聞!”
蕭裕暗暗壓下激動,看向緊閉的房門。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強行破門時,門自己開了,睡眼惺忪的紀青玉衣著齊整地從裡麵走出來。
見到滿院子的人,她還揉了揉眼睛,遲疑地看著他們人手一個的火把,問道:“老夫人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院子來這是想……點個燈玩?”
“把你屋子裡藏的人交出來!”老夫人跺了跺拐杖。
紀青玉一臉無辜:“藏人?藏什麼人,老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屋裡不就隻有我一個嗎?”
偏房,蕭時琰冷臉穿上靴子下床,外麵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聽不見。
而就在他走到門口時,老夫人的一句暴喝闖入:“你在房裡私藏男人,趁早交出來,還或許能饒你一命,不然一會兒若是將人找到,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藏男人?
蕭時琰一愣,第一反應便是紀青玉那個不知是誰的心上人。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彆說流放路上根本不可能混進不知身份的人,紀青玉跟他相處的這些時日裡,也從來沒有提到,或表露過。
那麼這個野男人,難道……是他?
蕭時琰一下就沉默了。
正頭夫君被誣陷成是偷歡的野男人,這等荒謬事,蕭時琰來說還是頭一次經曆。
思量再三,他還是沒有出去。
他如今身份不便於出現在太多人前是其一,其二,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出去,說不定反倒會拖累紀青玉,她是個聰慧的女子,也有分寸,今日之事或許是誤會,還是靜看她如何解決吧。
偏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也讓紀青玉安了心。
蕭時琰要是出來才難辦,這樣剛好。
她看了眼屋子裡,芳菲正好從裡麵出來:“既是老夫人親自開口,晚輩不敢違抗,你們便進去搜吧隻是我有一點要先說明。”
“我這屋子裡貴重之物繁多,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賠錢事小,小心,我要了你們狗命。”
紀青玉威脅人也是笑眯眯的,可越是笑眯眯,越是嚇人。
原本都準備好要進去大展拳腳的下人們,一下不知該進,還是不該進好了。
還是老夫人催促了一句:“還不趕緊,難道要我請你們嗎?!”
這些人才一擁而入,隻是很快,他們又出來了,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麵如喪批:“老夫人,裡麵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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