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琰頓住了,刹那間,從他眸底似乎掠過什麼,但因側身角度問題,紀青玉看不見。
這讓她有股按著他肩膀掰過來,強行看的衝動,隻是礙於這麼做太突兀,對蕭時琰來說,也可能太嚇人,她歎氣,遺憾地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總不能把人嚇著吧。
半響,才得到男人的回應。
“應該……是娶過的。”
紀青玉心頭一跳,猜測就像吹氣的氣球越發膨脹,但她還是吸口氣,按下衝動問:“是什麼樣的人呢?”
“不記得了。”蕭時琰深深看著她:“應該,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吧。”
膽子很小啊,那應該不是她,她膽子可大了,紀青玉理所當然地想。
很快就到了夜市,包子攤已經收攤了,夜裡出來擺攤兒的隻有糖人、燈籠這些,古代沒什麼零嘴,他們想不出紀青玉那些花樣。
“紀妹子,又來擺攤兒啊,這次賣的還是上次的串串兒不?”一個攤主朗笑著問,說著還羞愧地拿袖子擦了擦嘴角:“上次吃過你做的後,就總想著這一口。”
紀青玉做的那個串串兒,他嘗過一次後就總是念念不忘,回家了也想,出來也想。
“這次不是烤串,是彆的。”
見那名攤主露出失望的表情,紀青玉又說:“不過我保準這次的東西,也不叫你們失望,味道我給家裡下人嘗過了,都說好,想來是不差的。”
一聽她這麼說,那些人可來勁了,連忙讓紀青玉彆賣關子了把東西拿出來給瞧瞧。
紀青玉也不想賣關子,讓蕭時琰幫她那一罐罐麻辣鴨頭拿出來。
蕭時琰二話不說,吭哧吭哧就是乾活。
一旁的人見他低眉做事的樣子,喲了一聲,打趣紀青玉:“紀妹子,這也是你家的下人?”
紀青玉頓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蕭時琰算什麼。
若說是下人,家裡的下人都有身契,但青琮什麼都不記得了,也給不了身契,可若說是其他身份……紀青玉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蕭時琰。
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了,她也沒想到他身份原來這麼尷尬,之前都從沒往這方麵考慮過。
問話那人誤解了她沉默的原因,了然一笑,道:“哦~是你夫君吧。”
砰!
蕭時琰麵無表情將倒下的罐子扶正,露出的耳尖紅彤彤的:“抱歉,一時手滑。”
紀青玉也嚇了一跳好在罐子都是封好的,不然辛苦做好的這罐麻辣鴨頭就要白費了。
“說什麼呢,人家夫君早就死了,說什麼不好偏說這個!”一個婦人上前擰住男子的耳朵,沒好氣地罵道。
調侃紀青玉的是糖人鋪的攤主,這個婦人是他的妻子,兩夫妻經常夜裡一起出來擺攤,感情甚篤。
聽到自己妻子的話,攤主眼底閃過了然,再看向紀青玉時眼裡明顯帶了愧疚:“妹子,真不好意思,說起你的傷心事了,這糖人送你,就當賠禮了彆往心裡去啊。”
紀青玉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不過她自己是豁達,可她不知道彆人是不是也無所謂。
她不禁朝蕭時琰望去,卻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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