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殺豬刀,這人即使放在官兵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漢了,隨著蕭凜殺了不少山匪。
後來被山匪設下埋伏,更是跟隨他一起殺出重圍,若是放在軍中,定也是位悍將。
他魁梧的體格,是彆人比不了的。
至少那些官兵認為,蕭時琰敵不過他,都在心裡篤定,不出十秒,他定會落敗。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就是這麼發生了。
蕭時琰竟然製服了那莽夫!
他一腳踹中莽夫的手腕,使其手麻脫力,然後順勢踹飛那把殺豬刀。
莽夫驚怒,準備掏第二把時,一把寒光畢現的刀已經抵在了咽喉。
他哆嗦了一下:“少,少俠饒命,是俺,暗衝動了,房俺一條活路吧。”
蕭時琰居高臨下,莽夫看著他漆黑的瞳仁,忽然一陣汗毛倒豎,不明白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跟他對著乾。
也不看看,這種氣勢是一般人能有的嗎?
紀青玉就是在這時候推開石門的,出來後看到一眾僵住的人,她蹙眉疑惑:“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們的蕭大人,傷口已經被我處理好了。”
“燒很快就會退了,之後你們抬回去休養即可。”
“真的?”陳二喜出望外,“太感謝了,少夫人!”
身後的官兵都一臉尷尬。
紀青玉投去疑問的眼神,其中一個手拿殺豬刀的,就是剛才跟蕭時琰動手的那個莽夫,上前道歉:“實在對不住,少夫人,俺不該懷疑你的善心跟醫術。”
“不,不過這位少俠剛已經教訓過俺了,看這,還是被他踹的呢!俺下次再也不會了。”
看著莽夫手腕一大塊慘不忍睹的淤青,紀青玉沉默半響,看向蕭時琰。
後者視線微移。
她第一次,從男人身上看出了尷尬的情緒。
之後陳二悄悄爬牆,觀察了下官府外麵,發現先前走掉的那些百姓,又回來了。
紀青玉聞言皺眉,“那隻能線留在官府了……這會兒芳菲應是醒了,不知她能否顧好蕭家。”
山匪和鬨事的百姓是外患,蕭家卻還有個內憂,平時是紀青玉坐鎮,老夫人她們才收斂點,不敢亂來。
她一走,那可就說不準了。
越想越擔心,紀青玉恨不得現在插上翅膀飛回去,可惜無法辦到。
她說服自己相信芳菲,鎮定下來,杞人憂天時最不可取的行為。
或許,能想個辦法趕走門外那群人。
“門外堵著的人,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紀青玉問道。
她已經知道了,這幾日除了暗室,陳二他們哪兒都沒去,因為蕭凜傷得很重,那些山匪又不知為何得到了消息,屢屢前來刺殺。
他們跟山匪交手了幾波,損失了好幾個人,本就自那埋伏後所剩不多的人,更少了。
因此,這幾日他們都沒有踏出暗室一步,是聽到了外麵有動靜,才想著出來一看。
“好像是……蕭大人受傷回來那天就有了。”陳二回憶著,邊說邊皺眉,“我也不知那些人從何而來,有一個人喊,剩下一群人就跟著。”
“開始我們還會製止,解釋,可是山匪派人來刺殺,我們也就自顧不暇了,那些山匪也不知哪裡請來的人,格外厲害,比之前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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