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姨娘也被嚇到了,驚慌的退到一旁:“寒江,你抓錯人了……侯爺讓你抓的是她。”
她一指阮小梨,寒江卻仍舊死死擰著大夫的胳膊,聞言微微一笑:“孫姨娘說笑了,奴才雖然不伶俐,可也不至於連爺的話都聽不清楚。”
他神色一冷:“這樣見錢眼開的庸醫,今日若是輕易放了,怎麼對得起看病的百姓們?”
孫姨娘愣住了,寒江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吩咐彩月收買人的時候的確沒有刻意避開寒江,那是因為賀燼身邊的人,根本不會摻和後院這些女人的爭鬥。
也不會去管誰在使壞,誰又是冤枉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她有些回不過神來,大夫受不了胳膊的疼,已經跪在了地上,卻也知道這庸醫的名頭不能認,不然以後他就沒辦法再做這一行了。
“侯爺明鑒,我就是診出了這個脈象……您,您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冤枉我,說我是庸醫啊……”
賀燼麵露嫌惡,他看了眼阮小梨:“你不止醫德有虧,還眼瞎,她這副樣子,怎麼裝的出來?!”
大夫看了看阮小梨,還想嘴硬,胳膊卻驟然一疼,寒江硬生生卸掉了他胳膊上的關節。
他慘叫一聲,捂著脫臼的胳膊在地上打滾。
孫姨娘驚得一抖,連連後退,卻不敢再說話。
彩雀雖然也被嚇到了,回過神來卻又有些驚喜,她就說侯爺還是喜歡她家姨娘的,這不就給她做主了嗎?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阮小梨的手,很想讓她睜開眼睛看看。
大夫疼出了一腦門冷汗,白著臉趴在地上大喘氣。
賀燼冷眼看著他:“你要是能好好看病,今天的事本侯就當作沒發生,若是不能,就滾出侯府,也滾出涼京城。”
大夫不敢再強,連忙點頭:“能看,能看能看……”
賀燼這才點了點頭,寒江伸手一推,將大夫的胳膊脫臼的胳膊給頂了回去。
大夫帶著一身冷汗湊過去給阮小梨診脈,彩雀瞪著眼睛怒視他,這人這麼大年紀了,竟然做這麼缺德的事兒。
大夫心虛,不敢和她對視,也沒敢再胡說八道,老老實實診了脈,還寫了藥方,說了些注意事項。賀燼見他沒有再撒謊,這才點點頭,吩咐寒江:“送他出去吧,診金多付一些,彆讓人說咱們侯府小氣。”
大夫鬆了口氣,忙不迭走了。
他一走,孫姨娘的心就提了起來:“爺,妾身……”
賀燼抬了抬手,示意她閉嘴,聲音裡帶著幾分輕嘲:“以往倒是沒瞧出來,你膽子這般大。”
孫姨娘嚇得一哆嗦,還以為他是要趕自己走,連忙跪下了,膝行過來抱住了他的腿:“爺,妾身就是太在乎爺……您不要趕我走,求您了……”
彩雀偷偷看著,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該,活該,這種人就該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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