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小梨對事情還一無所知,隻能聯想到梅林的偶遇,這也算錯嗎?
她覺得其實可以解釋一下。
可想起上次的三百兩銀子,她又猶豫了,肉疼的感覺還在,要是說錯了什麼,是不是還會被扣銀子?
短暫的權衡過後,她遲疑的點了點頭:“如果爺覺得錯了,那我就認……不罰銀子成不成?”
賀燼一愣,白鬱寧和小桃也都愣了,她竟然認了?
問都不問一句就認了?
賀燼的臉色陡然難看起來:“阮小梨!”
這個女人腦袋是個擺設嗎?什麼罪名都不清楚就敢認?是嫌命長嗎?!他凶巴巴的瞪著阮小梨,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阮小梨有些茫然,為什麼賀燼看起來更生氣了?
她猶豫了一下:“爺,我不該認?”
賀燼滔天的怒火一頓,是啊,他不就是想讓阮小梨認罪嗎?現在又是在生什麼氣?
他一時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隻能猜測是最近接待使團的事太多太雜,忙的他都糊塗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抬手打翻了矮幾上的盒子,裡頭的墜子跟著掉出來,摔在了阮小梨腳邊。
這短短一個動作的功夫,他已經壓住了火氣,聲音變得冷硬:“認得這東西吧?”
阮小梨看了墜子一眼,隱約覺得好像賀燼說的並不是梅林偶遇的事,卻仍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白鬱寧:“認得,這是白姑娘……”
賀燼沒讓她說完:“那就沒錯了,你喜歡收下就是,偏要以次充好還回來……這般下作的手段,讓人不齒。”
阮小梨愣住了,原來真的不是在說梅林的事情。
她看看手裡的墜子,又看看白鬱寧,下意識搖頭,茫然道:“我不是……我沒……什麼以次充好……我不知道……”
小桃才是罪魁禍首,她自然不敢讓阮小梨把話說完,她站起來狠狠推了一把阮小梨:“剛才都承認了,現在又狡辯!就是你,我家姑娘給了你那麼好的墜子,你不道謝也就算了,還拿這種破爛玩意代替還回來,你還要不要臉了?!”
阮小梨踉蹌兩步撞到了花架子上,上麵擺著的插滿了白梅的瓷瓶晃了晃,啪得一聲摔在了地上,登時四分五裂。然而屋子裡的人,沒有人理會,就像沒有人理會阮小梨的冤屈一樣。
她愣愣地看著小桃:“你送來的明明就是這個……我和彩雀一起看的……”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能做主的並不是小桃,連忙看向賀燼:“爺,彩雀能給我作證,我沒有做什麼手腳,什麼以次充好……”
小桃冷笑一聲:“你的丫頭,當然向著你說話,我看這主意說不定就是她出的,那丫頭一看就是個小賤人!”
阮小梨知道小桃討厭,卻不知道她這麼討厭,她憑什麼這麼罵彩雀?
她心頭火起,越想越氣,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頭發狠狠一扯:”彩雀比你好多了,你不準罵她!“
小桃猝不及防,被扯得慘叫一聲,等回過神來,怒氣上湧,不甘示弱的和阮小梨打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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