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下意識去接他,卻被他整個人壓在了地上:“賀燼?”
賀燼悶哼了一聲,大概還是想說話,卻有些力不從心。
然而他不用說什麼阮小梨也知道他情況不好了,那麼重的傷也沒好好處理過,身體還在發熱。
白鬱寧緊張的走過來:“賀大哥怎麼了?”
阮小梨語氣有些惡劣:“裝什麼傻?你不是知道他受傷了嗎?”
白鬱寧有些惱怒她的態度,可現在卻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我說不管了嗎?”
阮小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裡作用,總覺得白鬱寧那句話說的特彆不中聽,活像是她會因為賀燼現在是個累贅就丟下他一樣。
她要丟也是丟白鬱寧啊。
白鬱寧歎了口氣:“我們不要吵,先想想怎麼辦吧。”
阮小梨心裡有些堵得慌,她隻是說了句話就是吵了?這人的話說的怎麼好像她做什麼都不對一樣?
她很想反駁,可到底沒有心思理會她,還是賀燼更重要一些。
她將賀燼放在地上,男人人高馬大,她有些背不動,得想個彆的辦法。
但白鬱寧卻誤會了:“你要乾什麼?他受了傷你還把他放地上……”
“你要是背的動你來,什麼都不做,嘴皮子倒是利索。”
白鬱寧被噎住,臉色一時間青青白白,很是難看,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不客氣。
“阮姨娘,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阮小梨心裡一突,又憋屈又難過,是是是,她出身低賤,活該被欺負!
她咬了咬牙,恨恨道:“他要是在這裡出了事,我什麼身份都和你沒關係了。”
白鬱寧的話頭被堵住,捂著傷口坐在了一片草地上。
阮小梨試圖找點什麼東西墊在賀燼身體底下,好拖著他走,然而周遭不是乾草就是枯樹。
“要命……”
她有些急,冷不丁看見了賀燼腰間掛著的刀,她沒有猶豫就抽了出來,掄著胳膊去砍碗口粗的樹。白鬱寧猶豫了一下,慢慢挪到賀燼身邊,抓著袖子給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賀大哥,我不會丟下你的。”
賀燼昏迷中沒什麼意識,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阮小梨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砍了三棵粗細不一的樹,撕破衣裳將樹乾綁起來,然後抱著賀燼的肩膀想把人托上去。
可剛才的砍樹已經用儘了她的力氣,還沒等把賀燼抱起來,她就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小心!”
白鬱寧緊張的看了看賀燼的傷口:“還好沒撕裂,阮姨娘,小心些。”
阮小梨給了她一個白眼:“你有說話的功夫,不能和我一起抬嗎?”
白鬱寧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我肩膀有傷……”阮小梨往地上一躺:“那我們在這等死吧,我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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