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蘇辰!”
“年齡?”
“剛滿18歲。”
“學生?”
“鎮南大學武道係的。”
“居然還是武者,這麼說,你很能打嗎。”
“咳,沒有沒有。”
審訊室,麵容凶悍猶如土匪的執法者一邊記錄著,挑起眉頭看向蘇辰“膽子不小啊,年滿十八,看來可以吃牢飯了。”
蘇辰看著眼前的執法者,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位執法者身材魁梧,麵容粗獷,上麵還一道猙獰的疤痕,再加上寸頭短發,悍匪都沒長這麼標準的。
但身份卻是鎮南執法隊的隊長。
而且,這“悍匪”嘴裡似乎叼著一根草莓棒棒糖,畫風極其詭異。
“長官,我就是想求求你,彆再追查舔狗罪了行嗎,我舔了三年,房租舔沒了,家人被我舔垮了……”
蘇辰眼淚汪汪道“誰家不想談個對象!你就能保證你這輩子不當舔狗嗎!”
中年執法者冷下臉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那啥原因?”蘇辰收回了誇張的表演,奇怪問道。
“還給我裝是吧!”
中年執法者瞥了蘇辰一眼,開始念他的戰績。
“7號淩晨3點15分,你在南區縱火,燒了一片苞米地,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9號晚上21點30分,用火燒傷了兩名執法隊員。”
“昨天下午2點,在菜市場,偷吃了鮮肉店一百多斤的生豬肉……”
“等等!”
蘇辰連忙喊停。
“怎麼了?”
中年執法隊長問道。
“我三天前沒去南區,而且,我去菜市場偷吃生豬肉乾嘛!”蘇辰極力辯解說道。
縱火燒人也就罷了!
偷吃生豬肉什麼鬼!
還一百多斤!
他吃得下嗎?
是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中年執法者瞅了蘇辰一眼,點開了眼前的虛擬屏幕。
蘇辰好奇,也跟著抬頭看去。
監控畫麵。
一名白色頭發的少年,像個狗一樣四肢趴在地上,嗅著什麼。
然後,他紅色眼瞳裡浮現亮光,以驚人的速度,衝進了菜市場。
蘇辰神色錯愕。
這家夥的容貌,和他一模一樣……除了白色頭發!
時間不長,接著,監控中,白發蘇辰已經從菜市場衝了出來,嘴裡叼著上百斤的生豬肉,四爪著地一路狂奔,咬合力驚人。
吧嗒!
執法者將屏幕熄滅,瞅著蘇辰問道“還有什麼解釋?”
“這壓根不是我,我沒染過白頭發!”蘇辰大聲喊冤。
誰踏馬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冷靜點!”
中年執法者拿出了照片,舉在蘇辰麵前“今晚‘天目’電子眼抓拍的!是不是你?”
照片中,蘇辰一身黑色的戰鬥服,外麵穿戴著鬥篷,一臉冷峻,佇立在高樓之上。
“也不是我!這爛尾樓連樓梯都沒有,我怎麼可能爬這麼高!”
蘇辰認真說道。
他現在腦子裡,也嗡嗡的。
菜市場偷豬肉的家夥,還有這個穿戰鬥服的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我今晚根本沒外出,有聊天記錄的!不信您可以查我的運動軌跡。”蘇辰連忙說道。
然後,中年執法者拿到了蘇辰的手機。
聯係人不多。
置頂的是一個叫慕曉煙的女孩。
點進去,是滿屏密密麻麻的綠色文字,大部分都沒有回複。
中年執法者看得直皺眉,然後點擊了最後一個時間的語音條。
手機裡播放起了蘇辰低沉的氣泡音。
“寶,請收好今晚的月光和我愛你,晚安!”
中年執法者瞥向蘇辰,皺眉道“收斂著點,你這能判性騷擾了。”
這小子不是舔,轉賬、玫瑰、禮物、請客吃飯……這些通通沒有,主打一個騷擾。
蘇辰尷尬咳一聲“咳……這句不是我發的。”
中年執法者手指夾著草莓棒棒糖,隨著思索,下意識的做出了彈煙灰的動作,暴露出了他老煙槍的身份。
時間確實不對勁。
中年執法者叫王龍慶,他當了二十年的執法者,確實沒見過這般詭異的事情。
“大叔,我有不在場證明的,前幾天都有課,我一直在學校。”蘇辰鄭重說道。
能證明他不在場的人,多了去了。
王慶龍皺眉,沉思。
不過,他有種預感,可能真不是這小子做的。
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普通學生。
當然,這隻是他當了二十年老執法者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