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儀雖然並無大礙,但經此一遭,有些人的日子不太好過。
安遠侯剛回來就聽說虞妙儀被妖怪捉走的事情,而且還是因為陸勁。
“跪下。”安遠侯將陸勁帶到祠堂,他今日要好好訓誡一下這個逆子。
陸勁有些不服,但到底還是怵自己父親,沉默地跪了下來。
“雲安郡主因你受了傷,你可知錯?”安遠侯斜斜睨向陸勁。
陸勁心裡泛起冷笑,因他受傷,不是虞妙儀自己瞎跑嗎?
“我沒錯。”他在這件事情上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我還要與她解除婚約。”
“啪!”安遠侯狠狠扇了陸勁一巴掌,“你這個逆子,如果不是你說話難聽她會走嗎?”
陸勁臉頰瞬間就紅了,耳朵也好像隔著一層水膜,什麼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他乾脆站起來,語氣冷漠“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要真喜歡她,那你就自己把她娶回來啊。”
“你說什麼?”安遠侯一怔,氣得雙手直顫,不敢相信兒子竟會說出這番話來。
陸勁雙眼通紅,他今日便要揭穿父親的齷齪心思“書房櫃子第二格,那裡有一幅畫,畫的是虞妙儀。”
他一年前去父親書房找書,被一個箱匣吸引,好奇心作祟,他悄悄打開了那個箱子,沒想到裡麵放著一幅那樣的畫。
他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覬覦著自己的未婚妻,太膈應了,他受不了。
安遠侯神色迅速灰敗下來,聲音也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語“不是虞妙儀,她是……”
他腳步踉蹌地走到書房,將畫拿了出來,又回到祠堂,將畫展開給陸勁看。
“你給我看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虞妙儀?”
他今日才明白為何一年前陸勁對待這門婚事的態度突然就變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誤會。
陸勁接過畫,仔細看了起來。
之前自己太過緊張,隻是匆匆看了幾眼。
他現在才發覺這幅畫上女子雖然與虞妙儀長得有些相像,但不是同一個人。
畫上女子雖然看起來隻有十八左右,但她梳著已婚婦人的發髻,而且女子右眼下方有顆淚痣。
這些特征虞妙儀都沒有。
陸勁就像失了鬥誌的鬥雞,瞬間蔫了“爹,她是誰?”
安遠侯語氣柔了下來“她是慧敏公主,你的嫡母。”
陸勁不是嫡子,而是側夫人所生,但在安遠侯府內,他從未聽到過自己父親有正妻。
他一直以為是母親身份低微不能成為正妻,父親憐惜母親便將正妻之位虛設。
沒想到竟是這樣,可為何從未有人跟他提起過?
陸勁皺了皺眉,難怪虞妙儀和畫中女子這麼像。
虞妙儀的母親嘉敏公主和慧敏公主是雙生胎。
安遠侯拍拍兒子的肩膀“我讓你娶雲安郡主,是因為她本就是個好姑娘,而且小時候你也很喜歡她,不是嗎?”
陸勁一僵,他有喜歡的人了。
再次遇到顧芊夢的那一刻,他就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她,這種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他想跟父親坦白。
“爹,我喜歡上了彆的女子。”
安遠侯歎了口氣,他不想兒子步他後塵“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曾經確實挺喜歡虞妙儀。”陸勁垂首,“可當顧……她出現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真正喜歡的其實是她。”
安遠侯看著已經長大的兒子,低聲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彆後悔就行。”
第二天,虞妙儀醒了,她梳洗一番後就去找了永平王,她要和陸勁解除婚約。
永平王正有此意,兩人乘著馬車到了安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