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有些曖昧,沈昭昭不由默然。
回頭的時候,她看見他眼中很是失望,口中還在呢喃“是啊,她怎麼會來找我呢?”
看來,似乎是與顧芊夢有點瓜葛。
沈昭昭也正為自己是書中人物的事情煩心,便坐了下來,將空杯舉起,笑問“薑道友,不知道能不能討杯酒喝喝?”
薑謹言詫異,瞪大眼睛,反問“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姓薑?”
沈昭昭盯著他腰間,有些好笑“你玉符牌上麵不寫著嗎?薑謹言。”
還真是有緣,這人是她明天比試的對手。
薑謹言也跟著她的視線看去,摸著後腦勺笑道“是哦,哈哈哈。”
沈昭昭將自己的玉符牌解下,遞給他看,笑了笑“我叫沈昭昭,我們明天要比試。”
薑謹言聞言,盯著她看了須臾,似是覺得不太禮貌,快速移開,但還是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幾下。
沈昭昭問“怎麼了?”
薑謹言擺手,嘬了口酒“沒什麼沒什麼。”
今日抽簽結果一出,他與幾個同門在榜前查看自己的對手。
因著他沒有修為,平時隻修習了一些劍術,對於對手是誰也不太在意。
不管是誰,他肯定都贏不了。
旁邊幾個清微宗弟子卻笑著說“薑道友,抽到沈師姐你真是走大運了。”
薑謹言疑惑“為什麼?”
那幾個弟子互相對視一眼,炸開嘲笑“我們這位沈師姐,修煉了這麼多年,還隻是個築基期,而且啊,還是丹藥堆起來的。”
薑謹言慚愧低頭,莫說築基期了,他連練氣期的門檻都沒夠到,每每吸納天地靈氣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像漏氣的氣球,無法將其入體化為元力,吃再多靈丹妙藥也無用。
他不好開口,他的同門幫他說了“道友們可能不知,我師兄根骨特殊,無法修煉,怕是打不贏沈道友。”
那弟子中的一個嗤笑連連“這有什麼,我看薑道友身上掛著劍,應該略懂劍術,沈師姐雖是築基期,但她平日疏於學習,你隻需耍上幾劍,她那符籙就會變成廢紙。”
他們還說起一些八卦,說沈昭昭平日裡是多麼驕縱跋扈,對謝硯書是如何癡迷不已。
現在真的見到本人,薑謹言倒是覺得,她不像那些人說的那樣。
兩人對飲了幾杯,薑謹言不容易喝醉,但見沈昭昭隱有醉態,便散了席。
第二日,號角聲陣陣傳來,比試正式開始。
幾輪過後,到了沈昭昭和薑謹言上台比試。
薑謹言正經抱拳“承讓。”
沈昭昭斜瞟他一眼,冷哼道“廢話那麼多,出招吧。”
劍鋒與符籙鏗然相撞,符紙被劍攪得粉碎,飄然落地。
幸而薑謹言功法不高,沈昭昭躲閃及時,避開劍刃鋒芒,隻幾縷頭發被切割了下來。
沈昭昭低頭看向擂台上的發絲,氣紅了眼“你!”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此刻心情。
想不到,她竟然連一個毫無修為的人都打不過。
薑謹言有些不知所措,他最怕見女孩子哭了,嚇得劍都掉到了地上“沈道友,對,對不住了。”
台下看熱鬨的眾人紛紛給她喝倒彩。
沈昭昭飛出符紙向台下砸過去,被他們輕鬆一擋。
沈昭昭失了麵子,氣衝衝地跳下來擂台。
書中劇情走完。
沈昭昭在遠處等了許久,見薑謹言幾人朝她這邊走來。
她上前笑著攔住他們,眉眼彎彎,道“你昨晚喝的是什麼酒?怪好喝的!”
“啊?”薑謹言呆怔幾秒,無措地摸了幾下頭。
雖然不知道沈昭昭是如何知道他昨晚喝了酒的,他還是坦白道“葡萄釀製的果酒。”
一旁的同門偷偷捂著嘴問他“你之前見過她?”
薑謹言同樣捂著嘴,壓低聲音道“沒見過,今日擂台第一次見。”
沈昭昭的笑僵住了,薑謹言昨晚可沒喝醉,怎麼就之前沒見過了。
思緒一轉,她立時明白過來。
書中有描述過,薑謹言與沈昭昭第一次見麵是在擂台比武,所以哪怕他們提前見過,薑謹言也不會記得。
一直都是如此,沈昭昭與書中沒有姓名的炮灰不管遇到幾次,再見麵,那些人也不會記得她。
而與她有交集的人,無論劇情外她表現得與劇情中的自己性格反差有多大,也自動無視,還是將她按照劇情中的沈昭昭對待。
隻除了阿玟。
除去初次見麵是在劇情中,後麵每次她去找他的時候,都是劇情外。
現在,重生後,不止是她不受人設控製,世界也倒是更真實些了。
憶塵布莊那些在書中從沒有隻言片語描寫的丫鬟,與她見過一次後,也還能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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