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四個小崽崽後,鬱棠這才毫不掩飾地暴露出自己的真實麵目。
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絕不會像原主那樣默默受這些窩囊氣。
“鬱棠,你要乾嘛?你彆過來。”
簡月看她擼起袖子,不斷向自己靠攏,頓時六神無主起來“我警告你,我哥哥馬上就趕過來了,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他們絕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鬱棠斜靠在沙發上,托著下巴輕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什麼意思?”簡月縮在沙發另一側,警惕地注視著她的一言一行,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又挨一巴掌。
這過慣了苦日子的人,勁兒是真大呀,她臉現在還疼呢。
鬱棠“嘖嘖”兩聲,十分同情道“你要是真有自己說的這麼重要,又何須靠對付我向簡陽表忠心呢?”
心底最隱秘的想法就這樣赤果果被戳中,臊得簡月恨不得鑽地縫。
但即便如此,她仍嘴硬道“不懂你這丫頭片子在說什麼。”
“那我就說點兒你懂的。”鬱棠靠著威逼利誘善善,終於撬開它的嘴,獲取了一些有關簡月的信息。
“二十多年前,你為了所謂的愛情,背叛了自己的哥哥,出賣了勢頭蒸蒸日上的簡氏集團,陷自己的親人於不義。可惜的是,惡人自有天收,你那親親老公計劃得逞後,一個人遠走高飛,隻留下身懷六甲的你和一屁股的債務,對嗎?”
“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你提這些做什麼。”簡月惱羞成怒,她記恨簡堯山連這些事都給鬱棠說。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再做那麼愚蠢的事情了。
鬱棠側身斜睨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當年,走投無路的你,是靠著差點兒把自己跪流產,才讓簡家重新接納了你。”
“從此之後,你雖還能傍著簡家生活,但地位和待遇和從前已是天差地彆。直到我嫁進了簡家,終於讓你找到了可以快速討好自己哥哥嫂子的辦法,就是不斷折辱他們討厭的兒媳婦,欺壓最低層的我。”
“夠了,我不要再聽了。”簡月麵目猙獰的打斷了她的話。
她整個人慌亂極了,拎起名牌包包就要走。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還沒說完,著什麼急呀。”鬱棠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當即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難道你不想看看,你所謂的忠心,所謂的親情在簡陽心裡值幾斤幾兩嗎?”
簡月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她直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對自己不利。
她急得搖頭,一個勁兒要走,可偏生鬱棠抓著她的手腕不讓走。
一來二去,兩人爭執時,鬱棠一個撒手,就直直把自己摔在了地上。
她這番操作,直接把簡月看傻眼了。
“你要乾嘛?這可不是我推的。”
“我可是受害人,我說是誰推的就是誰推的。”鬱棠瞥見庭院明亮燈光下不斷走近的身影,眼淚倏地一下滴落下來。
隨後,紛至遝來的腳步聲徹底驚醒了呆愣狀態中的簡月。她心中冷嗤一聲,覺得鬱棠這招蠢死了。
若是她那好大侄在,這招說不定有效。可來的是白日裡剛同鬱棠爭執過的哥哥嫂子,他們本就看不上鬱棠,斷不會為了這個小門小戶的女人責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