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風起雲湧_渡清歡_思兔 
思兔 > 綜合其他 > 渡清歡 > 第四十八章,風起雲湧

第四十八章,風起雲湧(2 / 2)

清歡看了好一會兒戲,抿了一口茶,這才拍了拍手道:“三皇子和拓跋姐姐要成就好事,清歡自是恭喜的。隻是想要隨隨便便離開,怕是有些不能。”

“拓跋姐姐的身契,可還在我手頭上呢!還有這些日子被拓跋姐姐拿走的衣裳首飾,供著姐姐的衣食住行,看醫抓藥的銀錢,三皇子考慮考慮替她結個賬?”

論起翻臉無來,她楚清歡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拓跋漫漫臉都黑了,楚清柯也有一點下不來台,但想著拓跋家背後的軍權,又咬著牙忍了。

“你現在派個人回去把那些物什件兒取來,咱們便在林家的見證下將這事兒了了,省的往後成了你二人心中的一根刺兒。”

清歡自然應允,拓跋漫漫又連忙吱聲兒:“把彩花帶來。”她被彩花服侍慣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離不得,不適應。

清歡似笑非笑看著她,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彩花是我的婢女,拓跋小姐。”拓跋漫漫急著反駁:“你我情……”她本想說,你我情同姐妹,給我一個婢女又如何?可想起先前對她的態度,便口風一變:“不給便不給,小氣得很。”

過了一會兒,茼蒿和彩花帶著幾個府中小廝,搬著兩馬車的東西前來,拓跋漫漫一件一件看,全都是瑰寶,都是她從楚清歡那裡搶來,並且不打算還的東西。

“這是清單,三皇子瞧瞧吧,也不多,給我二百萬兩白銀就成。”

楚清柯正喝著茶,差點一口噴了出來:“郡主何不去搶?”

清歡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拓跋漫漫,又看了看楚清柯:“到底是我在搶還是拓跋姐姐在搶,三皇子您看了那些東西不就都明白了麼?”

接過茼蒿手上的清單一瞧,楚清柯的手止不住顫抖,那上麵的每一件兒可都是從宮中出來,不是禦賜就是太後賞的。“三皇子,您會幫漫漫的吧?”拓跋漫漫不曉得三皇子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啊,一邊是心疼銀錢,一邊又是怕沒了拓跋漫漫這麼好的機會。

咬了咬牙,他大手一揮,讓跟著來的小廝直接給掏出了銀票。這些還是他剛剛從西翥那些富商手上收來的孝敬,還沒捂熱乎呢如今就到了清歡手上。

“銀錢貨物兩清,這身契給你。”清歡把袖中的身契遞給楚清柯,衝拓跋漫漫笑了笑。

拓跋漫漫也滿意,是個女人都希望能有人為自己出頭,為自己出錢,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忽略了清歡的話,不然指不定又要鬨一鬨。

三皇子帶著兩馬車東西和一個女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拓跋漫漫這麼輕易就走了?先前不是老纏著郡主,要您替她把繼母繼妹收拾了的麼?”回王府的馬車上,朱可愛頗有些鄙夷。

清歡抬起茶杯喝了口熱茶,任由白色的霧氣透過嘴巴往外冒,“拓跋漫漫隻是一直都在尋找對自己最有利的一件事兒去做罷了。沒有彆人,那就利用下我,後來有了彆的,自是可以踩著我當個跳板往上走,這才是她的本性。”

或者說,這才是大部分人類的本質,趨利避害。

“三皇子帶走了彆的女人,你不生氣?”清歡有些好奇,一雙眼睛看著朱可愛。

她聳聳肩,一副想通了的表情:“表哥府中如今側妃已有兩個,加上個拓跋漫漫便是三個。還有無數美妾貴妾良妾,京中有名有姓的人家,隻要表哥想交好的,後院必有那家女子的一席之地。這樣的人,我何苦還要再陷進去?”

“咦?你從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先頭不是還說,非三皇子不嫁的麼?”“那不是之前沒看見其他男子的好處麼?清歡,我看著你和楚清淮,多少看出些名堂來,得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在一塊兒,這日子才算過的有滋有味。我今日同蘇深說好了,待我及笄,他便用滿身功勳換一旨求婚。”朱可愛眼裡有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很是漂亮。

清歡真心為她高興,又有些忍不住打趣:“怎的這般輕易就被拿下了?”

朱可愛很認真的歪著腦袋思索:“很輕易麼?我覺著挺難的呀!他自小時候被我揍了一頓後便死纏爛打了好些年,還是這兩次在林府,我同他有了些接觸,才肯給他個機會試試,我覺著已經很難了呀!那你和楚清淮呢?他是如何感動你的?”

清歡歪著腦袋想啊想,不說話了。

“你快說啊,他年紀小小,如何將你吃死的?”朱可愛是真的好奇,又問了一句。

“是我認準了他,死皮賴臉吃準了他的。”朱可愛怎麼都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愣了一下吐出一句:“可他年紀還小。”

清歡眼睛一眯,理直氣壯:“可不就要趁著年紀小拿下麼?等長大了,他還不定要招多少蜂蝶呢?如今培養好感情,讓他眼裡隻瞧得見你一個,那豈不是美滋滋?”

朱可愛拍了拍清歡的肩,甚是讚同:“不愧是我朱可愛的朋友,這性子,我喜歡。”

兩人打打鬨鬨回到了寶郡王府,朱可愛有些疲倦,讓餃子服侍著下去睡了。

“小姐,你走後,秋曉在大中午的便糾纏上了管家陳密。隻怕如今已然如願,要當個管家夫人了。”茼蒿這才找著機會稟告。

“嗯?”這倒是清歡未曾想到的,她本以為秋曉會忍過去後,再去求陳婉給她想法子,沒想到那麼個木訥不善言辭的,竟也是個有自己主意的。清歡歇了會兒,喝了碗熱茶後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將夏煙叫來問秋曉的事兒。

“郡主,我親眼見著管家把秋曉推到荒園後頭蹂躪了一番,著實有些嚇人。”嘴上說著嚇人,夏煙麵上卻沒有多少憐憫和害怕,反而隱藏著淺淡的興奮。

這樣沒有心和情感的人,甚是適合鍛煉成一把沒有感情的利劍。

夏煙正在繪聲繪色說著,那頭的紅蘭已經趾高氣昂帶著陳婉的意思來了。

“郡主,王妃說了,您這院子裡的那個小蹄子走了運,要給陳管家當個妾,您就高抬貴手,把身契給了我便是。”

清歡示意茼蒿去取,順帶著笑盈盈問:“秋曉給了便給了,如今我身邊的丫頭,青漫被三皇子要了去,秋曉給了管家,也算是她們的機緣造化。”說這話時,她一直看著注意著夏煙,結果那姑娘隻是頗有些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似乎看不上二人作風。

倒是紅蘭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意動。

回了琉璃院,紅蘭稟報了清歡說的話,最後加了一句:“我瞧著郡主身邊一下少了兩個丫鬟,王妃要不要從您身邊給她送個大丫鬟去?”

陳婉沒空多想,她如今全心全意防備著北院那三個沒懷孕的做點什麼陷害自己。

今兒香姨娘來她院裡請安時,在王爺麵前就險些滑倒,還拽了她的手,讓她到現在都心驚膽戰的。

“我這些日子總覺著北院那邊太過於安靜,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那小蹄子如今有了個朱可愛這尊大佛在那護著,咱們想做什麼都無從下手,且讓她過些逍遙日子。”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盯著北院,昨兒太後讓人傳了口信來,這一次的宮宴,叫我們得帶上香姨娘,她為寶郡王開枝散葉實在辛苦。”

說著說著,陳婉絞緊了手中的錦帕。香姨娘有孕……說不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紅蘭,去將我種在後院的那簇烏頭弄些來,用酒浸泡後,用小火烤乾。”紅蘭眼眸一閃,領了命下去。

這到了年關,各家各戶都開始走動送年禮,西翥的各個有頭臉的人家也都往寶郡王府上送來了東西,自然,他們也都單獨備了一份給清歡送來。

眾多年禮中,最叫清歡高興的,要當屬季五幾人混在楚清淮娘親嫁妝莊子裡送來的那些。

季五給清歡獵了幾隻冰狐做了件雪白的狐毛鬥篷,那光華的皮子暖和又漂亮,雪白中偶爾有銀光閃爍,顯得高貴又獨特。哪家貴女不想要件冰狐的皮毛呢?隻可惜冰狐實在狡猾難獵,誰要能有個冰狐皮毛的圍脖就足夠豔羨旁人,更何況這整件鬥篷。

“快拿下去好好藏起來,等過兩年才能穿。今兒這個宮宴,可不好那般張揚。”清歡笑的牙不見眼。

摸著鬥篷愛不釋手,偏生又足夠理智。

桐鄔給清歡寄了一大包弋陽的特產,薑糖,薑絲,薑糕,釀薑茶,薑酒……

“原來弋陽盛產薑啊?”看著桐鄔厚厚一封信,清歡又撿出裡頭的一封筆跡稚嫩的信交給彩花。

彩花不識字,便叫茼蒿念給自己聽,清歡見她們沒有芥蒂,便想了想:“往後茼蒿教彩花識字,叫上夏煙一起。”

茼蒿點頭記下了,彩花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夏煙更是覺著清歡讓自己有了價值,恨不能給她磕幾個頭。

桐柳送來的東西,除了一封信,還有一大包種子,各種花和藥材的都有一些。

晏家兄妹已經在西翥開起了一個首飾鋪子,一個衣裳鋪子,還有一家酒樓。這次年禮送了衣裳首飾還有些年貨,順帶著的,還有一小筆分紅。

晏喜兒在信裡同清歡說,等到了明年,他們的分紅定是會比著多出幾十倍,那種自信和喜悅,清歡透過信紙就能感受到。

“這麼好的姑娘,好在沒讓楚清柯那個混蛋糟蹋了。”

茼蒿春筍在一旁直點頭:“三皇子就該配上拓跋漫漫那樣的女子,絕配。”

夏煙先前出去了一趟,有些神神秘秘回來,打斷了清歡繼續看年禮的心情。

“小姐,我方才看見一個婆子在荒園那邊打秋曉,拖著人往水井邊去了。我瞧著那婆子眼生,怕是北院那幾個姨娘身邊的人。”

夏煙大口喘著粗氣,一看就是跑急了。清歡讓彩花給她倒了杯茶,招手讓春筍去把人打暈綁了來。

等春筍回來時,隻綁了一個婆子,秋曉卻是無蹤影。

“小姐,我去的時候,秋曉已經溺死在了井裡。”春筍把那婆子弄醒,靠在清歡耳邊低語。

清歡看著那婆子,眼神微眯:“你是香姨娘身邊的婆子?”

婆子看著清歡,咬了咬牙,“郡主,這事兒本與你無關,您最好就當沒瞧見,放我走了吧。”

清歡不知道這婆子哪裡來的底氣,笑了:“哦?與我沒有關係?府中水井那般多,偏生要把人往我這荒園裡放?不管你主子想做什麼,都不該把念頭動到我身上。春筍,你將人帶下去好好審審,夏煙你跟著去。”

夏煙順了口氣,過去幫著春筍就將人帶到了東院的柴房中。

見春筍一粒一粒藥的用,那婆子便忍不住說了真相,且身上一點兒傷痕的痕跡都沒有,可那種扭曲的疼痛叫喊,也很真實,夏煙心中像是有了一團火,找到了自己最想做的事兒。

“小姐,那婆子交代了,她是香姨娘的人,因著發現秋曉偷偷摸摸拿了酒烏頭往香姨娘的安胎藥裡加,這才打算把秋曉除了嫁禍給你。”

“嫁禍我?我與她無冤無仇,她嫁禍我是為何?”清歡真是有些想不通香姨娘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那婆子說,香姨娘有了孩子後頗有些輕狂,聽不進去她們的話,她不信是陳婉動的手,偏生以為是你讓秋曉去的,說是秋曉畢竟是你的丫鬟。”清歡摸了摸下巴,“你去問問那婆子,香姨娘處置秋曉之前,見過誰。”

不一會兒,春筍回來了。

“果然如郡主所料,香姨娘在處置秋曉前,恰好見了另一個梅姨娘。”

說到梅姨娘,夏煙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兒:“我前些日子聽人說過,梅姨娘對王妃頗有些恭敬,私下裡與王妃身邊的紅蘭走的也是十分親近的。”

看來,那梅姨娘便是陳婉的人了。

“那婆子,好好藏起來。她說的也未必是真話。”清歡眼睛望向窗前的那一簇烏頭,緊緊握住了拳。

琉璃院的角門處,紅蘭正在同一名清秀佳人低聲耳語,等那人走後,她理了理妝容,往琉璃院中走去。“王妃,梅姨娘方才來說,香姨娘那個蠢貨顯然已經相信了秋曉是郡主的人了。”

陳婉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往自己臉上揉了兩下:“你讓香姨娘明兒一早來請安吧,就說王爺想要一家子一起用個早膳。說完,再跑一趟東院,讓清歡明兒一早也來琉璃院。”

紅蘭隱下了先頭的一些小心思,趕緊去辦事,再也不敢想,自己竟有一瞬有一種想去楚清歡身邊,像青漫那樣攀扯上權貴子弟的念頭。

陳婉是什麼人,使的是什麼讓人無法回避的手段,她竟是忘了麼?且自己知道她那麼多事兒,除了安穩繼續幫她,她紅蘭還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聽著紅蘭說了陳婉的事兒,清歡眉頭一挑,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清歡帶著春筍往琉璃院去,一路上十分小心,直到用膳時,也都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隻是香姨娘上上下下打量了清歡幾眼,像是要把她的容貌印在腦海中一般。

用過膳,陳婉便讓人散了,隻留下香姨娘和寶郡王兩人,又請了大夫給香姨娘請平安脈。

清歡的眉,一直緊皺著沒放下。晚間楚清淮來的時候,她正輾轉反側睡不著。

“阿淮,你說陳婉是什麼意思?她是要使些什麼手段麼?”

楚清淮聽了清歡說了那婆子,還有梅姨娘的事兒,一個古怪又荒唐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裡:“阿歡,我總覺得,陳婉這些手段,似乎都不是衝你來的。”

見清歡有些迷茫,楚清淮將自己的想法理了理,“淑妃娘娘同你長得有幾分像,你可知道?”

清歡點頭,楚清淮繼續往下說:“所以我懷疑,陳婉是想借著香姨娘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在宮宴上做些什麼,陷害淑妃,可又有些不確定。”

有什麼東西從清歡腦海中一閃而過,太快,她沒能抓住。

有些頹廢的揉了揉腦袋,她有些無力:“這些事兒,前世都未曾有過。是不是因著我的緣故,改變了那麼多人原本有的軌跡呢?也不知是好是壞?”

楚清淮將她攬進懷裡:“自然是好的,啊歡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清歡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是多愁善感,隻是有些害怕。”

“我知道,你是怕淑妃受到傷害。”

清歡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樣。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在意的人,已經慢慢變多。

楚清淮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的,不管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過了幾日,寶郡王帶著一大家子進京。

“太後皇兄皆是慈善之人,清歡可要記得給他們磕頭。”寶郡王笑嗬嗬拍了拍清歡的肩。

清歡笑著點頭,朱可愛站在清歡身邊也跟著點頭,大家一片祥和之氣。

:.



最新小说: 神級強者在都市李峰胡媛媛 足球:莫談感情,我隻是個AI LOCK 順天成道逆天而行 四合院:我叫曹興,後台很硬 四合院:傻柱重生,笑看風雲 修仙破蒼穹 蘇燦的歸家路 先結婚,戀愛慢慢談 都斷絕關係了,誰還搭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