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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毀容的楚清淮(1 / 2)

第七十一章毀容的楚清淮

清清,你心裡是有我的吧?

清歡聽著冷無憂的話,差一些沒忍住笑出聲來,她的心裡啊?

“有呢。”她眼眸帶笑,低聲呢喃。她心裡怎麼可能會沒有冷無憂呢?

過往在天佑國的三年裡,她每一天,每一天,都會想冷無憂無數遍。

她在想,怎樣叫他愛上自己,怎樣叫他愛自己愛的無法自拔,死心塌地。

然後,她就能將他當成手裡最尖銳的利刃,報仇雪恨。

她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能用的唯一的利器,就是自己。所以後來有了冷無憂的冷清清。

如今她心裡可也還未曾放棄他呢,不僅要借他為自己未來的道路肅清障礙,還要……親手殺了他。

清歡前輩子被陳婉教得成了個腐爛的人,這輩子帶著記憶活過來,依舊是個被深淵裡的魔靈纏著的惡鬼。

曾經,她也得到過救贖。

楚清淮和季五桐柳等人,叫她短暫的體會到什麼叫陽光明媚,她也曾天真以為,自己是可以向陽之人。

可這一切,又被天機子生生打斷。

她心底所有光芒在親眼見著楚清淮七竅流血那日,被人狠狠剝奪,撕扯著離開軀體與靈魂。

從此世界重新歸於黑暗。

冷無憂救她那天開始,他們的相遇就注定是不平凡又悲壯的錯誤,可冷無憂怎麼敢呢?明明他們二人一直互不信任,相互試探利用,可他怎麼還敢乞求也得到愛作為回報呢?

若是楚清淮真的死了,或許她會在最後為冷無憂編織一個夢,告訴他,他曾完全得到過冷清清所有的眷戀。

可如今,那個人還在,她不顧一切想緊握著的光又回來了。

冷無憂他,怎麼還敢妄想呢?

清歡眼底有一抹瘋狂一閃而逝,她又抬頭說了一聲:“有呢。”

似歎息,似輕笑。

冷無憂眼裡的光亮了起來,像是饑餓良久的人,好不容易看見一碗白粥,隻想不顧一切抓住,吞咽下肚。

“清清,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高興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嘴角又留下一抹鮮紅。“爺,您……”包子聽聞趕緊進來,一把脈,冷無憂身子更糟。

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一雙眼裡攢著兩捧火焰,眼不眨的看著清歡,然後拍著包子的手:“包子,今日給闔府放賞,爺再沒有哪一日如現在這般高興。”

說完,在大喜情緒衝擊下,冷無憂緩緩昏睡過去,嘴角一直帶著笑。

包子一把拽著清歡,將人往屋外帶,直到確保裡頭的人聽不見看不見,又把暗處的人叫出來趕走,這才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你又說了什麼?你可知爺如今不能大喜大悲。”

清歡甩開他的手,聞言含著笑脆生生回答:“他問我心裡可有他。”

轉身,盯著人的眼眸一字一句道:“這麼個叫人難以回答的問題,包子管家,你覺著,我要怎麼回答才好?難道如今不是最好的結果麼?”包子似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子一般,仔仔細細將人上下打量一番,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又滿懷憤恨:“我使人打聽過,敬恩郡主楚清歡,聲名狼藉,蛇蠍心腸,沒想到三年過後依舊如此。這三年主子對你那麼好,竟是都捂不熱你一顆又臭又硬的心。”

楚清歡聳聳肩:“我也沒想到包子隻是出去一趟,竟會換回來個花卷姑娘。”

花卷也不再裝模作樣,“郡主好眼力。”

楚清歡看著花卷,忽然笑了笑:“你愛慕他的眼神藏不住。”頓了一會兒又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花卷聰慧,從她的笑裡摸出點什麼來:“願聞其詳。”

既然眼前的人是花卷,同樣身為女人,清歡能看出她願為冷無憂付出一切的深沉愛戀,還有愛而不得的痛苦哀傷。“冷無憂想要大婚,我想要自由。花卷姑娘,你不覺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清歡不錯眼的看著花卷眼裡閃過掙紮,最後給人下了一劑猛烈的狠藥:“昨日我不小心聽到包子同你們爺的對話,天機子還有一種秘藥,能叫人把眼前人當做最想見的那個。”

也是昨日她才知曉,冷無憂已經偷偷給她用過許多次那樣的秘藥。叫她主動親吻他,癡纏他。她心裡難受,痛苦,她想叫冷無憂也嘗嘗這滋味,然後再……親手殺了他。

清歡再接再厲:“你們爺既然要大婚,誰也攔不住。包子是你哥哥,你求求他,他未必也不能幫你。隻是等你洞房時,放我一條生路便是。”

“花卷姑娘,這個交易,你怎樣都不吃虧,不是麼?你們爺的身子骨已經就那樣,你不想為他留下一絲血脈麼?”

花卷的心在劇烈抖動,她最終沒能掙紮過心中那股不可抑製的妄念,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子嗣也是好的。

“好,我答應你。”花卷看著清歡,語氣很是鄭重。先答應下來,哄著人乖乖配合才是。

和爺的洞房她花卷入定了,至於楚清歡……

嗬,放不放便要看她心情。

心情好,她給她留個全屍,心情不好就賣給那些人玩,楚清歡長得漂亮,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她再把那些錢拿去施粥,也算是她花卷給她這麼個心腸歹毒,狼心狗肺的白眼玩意兒積德了。

清歡仿佛不知道花卷的心思一般,笑著與人擊掌:“那就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花卷走後,楚清歡冷漠的看著床上依舊麵色含春的冷無憂。

其實她本來想慢慢來,但是昨日聽到他竟然那般對自己,今日事情又湊巧,花卷也在。

正好,就把偷梁換柱的計劃提前了。既然所謂的大婚之日她有行動,那對冷賜出手之事,隻怕要引著冷無憂提前呢。

想著,她忍不住勾勾唇。

這些人啊,可千萬不要怪她,她隻是柔柔弱弱一個小女子,許多事當真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呢。

不知怎麼,她忽然想起來以前在福淮山腳下的莊子裡,她叫人把蓼茸埋到葡萄樹底下甜葡萄的時候,春筍在一旁感歎的那一句。

他說:“郡主,我覺著人啊,還是得好好活著才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當然要活著,好好活著。而有的人,還是死了好,死了乾淨。

清歡看著冷無憂一笑,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暗中有暗衛,她自然是不敢做什麼的,隻是用指尖在他臉上劃了一圈,似是對情人深沉的眷戀愛撫。她的心裡當然有他啊,恨不得掐死他。

腦海中又回響起昨日偷聽到的那段對話呐。

昨日,她在花園聽見冷無憂同包子說,他說:“包子,我到如今才知曉,有的人就像花蜜,真是越嘗越甜。”

包子嗬嗬一笑:“天機子的秘藥自是最好的,清清吃下,雖會將爺您當成那個可惡的人,但也算是讓爺得償所願。要是她能給您留下個血脈,更是再好不過,也算她還有點用。”

冷無憂想著彆的事,沒有否認包子的話,隻是淺笑一聲:“儘快準備大婚,大婚後……她會心甘情願的。”

“爺,那今夜還要給她用?”

“不必,大婚之前我都不會再碰她,即便要,也會叫她自己與我說。我願清清她能明白我一顆心,我心裡一直……”

楚清歡當時不敢再聽,捂著唇狼狽而逃。那天晚上,她去浴池時,在自己身上細細檢查,除了唇上的輕微刺痛,身上倒是乾乾淨淨,絲毫痕跡都未曾留下。

清歡眼眸中便止不住的流淌出恨意,甚至染上癲狂。冷無憂還真是小心仔細,夜夜叫自己將他當成阿淮歡好,卻還能讓她不留痕跡。

真是卑劣肮臟歹毒又陰狠深沉可怕。

他毀她的心意,他叫她再也不能坦蕩的去麵對阿淮。

前世裡,即便陳婉教她的都是如何取悅人的手段,即便她被下藥失貞,可是她的男人始終隻有楚清淮一個。這也是為何當初陳婉說出她是淑妃與皇帝之女時,她與阿淮會那般痛苦的原因。因前世的他們都以為,他倆是血親,他倆是汙穢。所以她痛苦到殺了他,他亦痛苦到因死而解脫。

今生,她滿心歡喜要把自己所有一切奉獻給楚清淮。可總有人叫她不如願。你瞧瞧,冷無憂做了什麼呢?他在知道楚清淮還活著的時候,把她毀了。

如此,他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眼神不再清明,漸漸有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又被她強壓下去。

“小姐,奴婢服侍您沐浴。”傍晚,成功留下來的彩花真的就宛如一個傻乎乎的丫鬟那般,伺候著楚清歡往浴池去,浴池可不敢再有暗衛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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