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雪一怔，“世子怎麼知道？”
“這般濃重的血腥味，聞著就是刑部大牢那兒帶出來的。”裴慕玨淡淡道。
原來如此！
顧青雪未曾想到，裴慕玨竟如此的敏銳。
又隨意扯了幾句無關的，顧青雪多看了裴慕玨幾眼，猶豫著試探：“世子昨日可有出府？”
裴慕玨挑眉，“本世子無故出府做什麼？”
“萬一世子有事呢？”顧青雪的視線始終落在裴慕玨的臉上，意圖看出來一絲破綻。
裴慕玨由著顧青雪看，不答反問：“聽顧小姐這麼說，難不成，昨日你出府了？”
顧青雪默了默：“是，且還遇到了一個與世子極其相似的人。”
“是嗎？那還真是巧了。”裴慕玨興致缺缺。
哪有那麼巧的事？
顧青雪不願放棄，又問：“世子當真沒有出去嗎？”
裴慕玨神色淡淡，指尖落在左腿上：“你遇著的那人，左腿也如本世子這般？”
一句話將顧青雪噎住。
那倒不是。
不過，提起這個，顧青雪垂眸看向裴慕玨的腿，眼神閃爍。
這條腿，真的殘疾了嗎？
她心裡總是有一個答案冒出來，告訴她並不是這樣，可偏偏裴慕玨的左腿殘疾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顧青雪心裡癢，手也癢，是不是假裝的，她碰一下不就知道嗎？
畢竟常年殘疾的腿和正常人的腿是不一樣的。
這麼想著，顧青雪微微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裴慕玨的腿上摸去。
哪知，裴慕玨的反應更快。
沒等顧青雪觸碰到，他已經扣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顧小姐這是做什麼？”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顧青雪的雙頰眨眼間通紅一片：“我……我隻是……”
被當場抓包，她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尋不到個好的理由。
裴慕玨又湊近幾分，獨屬於男子的氣息將顧青雪包裹住，覆在她耳邊道：“莫不是，顧小姐想要對本世子不軌？”
“不是！”顧青雪臊得慌。
“那便是對本世子的腿好奇了。”
顧青雪眼神飄忽，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裴慕玨唇角勾起，眼底卻沒有多少暖意：“本世子的腿究竟如何，先前雲雨的時候不是感受過嗎？莫不是顧小姐覺得，本世子還能騙得過那些個大夫不成？”
顧青雪更是如煮熟的蝦子一般，連脖頸都泛了紅。
他……他怎麼敢在青天白日說這種渾話！
雖是害臊，顧青雪卻不由得回憶起那日。
似乎……可能……大概……還真是殘疾的？
各種不該出現腦海中的畫麵一幕幕劃過，顧青雪沒來由的口乾舌燥。
真是過分！
當初那種情況，她羞得幾乎全程閉眼，哪裡還敢往下麵看！
她沉浸在羞臊中，未曾察覺到，在不遠處的樹蔭後麵，一道身影呆呆的立在那處，雙眼噴火的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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