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彆的借口?
未等竹鳶說完,顧青雪便抬手製止:“我自有分寸。”
話落,她轉頭往牆上磕去,鮮血順著臉頰淌下,不知是疼的還是腦袋震得狠了,顧青雪往地上一跌。
莫說竹鳶,便是平日裡冷情冷性的青鳶都被嚇得臉色一白。
“姑娘,您怎麼!”怎麼有人對自己這麼狠!
顧青雪撐著竹鳶和青鳶的手艱難起身,身子歪倒在青鳶身上,催促竹鳶:“快些去。”
竹鳶這次是真被嚇到了,趕忙往老王爺的院子趕。
青鳶則攙扶著顧青雪,道:“姑娘,奴婢去請茯醫前來。”
“不必。”顧青雪想搖頭,奈何一動就疼,乾脆捂著腦袋。
“我自有分寸,這傷看著嚴重,實則並未有太大的危險,況且,還是有用的。”
正如竹鳶所說,齊老王爺不好糊弄,所以她得狠心一些,否則哪裡能請得動齊老王爺?甚至府中其餘人?
另一頭,竹鳶腳下生風,到了齊老王爺院子時,已是氣喘籲籲。
“王爺,顧姑娘出事了!”
“腦袋撞破,流了好多血,瞧著人都呆滯了,不知是否會影響到性命,請王爺過去瞧瞧。”
竹鳶暗自咬牙,既然顧青雪都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她得添一把火才是,否則不就白白受那麼重的傷?
她心裡這樣想著,便將情況含糊的往重裡說,越重越好!
果然,齊老王爺聞言,當即命人伺候他穿衣,匆匆趕去顧青雪院子。
在竹鳶的刻意散播下,裴慕玨和陳氏也聽到了風聲。
若隻是一個孤女便罷了,偏偏顧青雪是顧家托付到齊王府的,且還是裴書璟的未過門的妻子,未來的裴二奶奶。
於是,裴慕玨與陳氏也一並前去。
路上,裴慕玨冷不丁詢問竹鳶:“好端端的,顧姑娘怎麼傷的如此重?”
竹鳶腳步一頓,但很快恢複鎮定,半真半假道:“姑娘方才沐浴時,不知怎的腳下一滑,便撞到了牆上,奴婢聽到動靜進去時,便見姑娘腦袋破了個洞。”
裴慕玨深深看了竹鳶一眼,眸光微閃,沒有再說。
倒是一旁的陳氏沉著臉,心裡暗罵:“真是個蠢貨,沐浴都能摔倒,可彆摔死了。”
齊老王爺則始終繃著臉,腳步更快了些。
一行人匆匆忙忙衝進顧青雪的院子,一眼瞧見院子中央竟有兩個人站著,仔細瞧去,正是顧青雪和青鳶。
此時,顧青雪正靠在青鳶的身上,麵朝主屋,呆愣愣的不知道做什麼。
齊老王爺率先大步進去,擰眉關切:“這是做什麼?不回房站在外頭作甚?不是摔了嗎?可有將府醫喊來?”
顧青雪這才回神,轉過身麵對眾人。
看著顧青雪臉頰仍未乾涸的鮮血,他們才知曉竹鳶並未說假話。
陳氏被驚到:“怎麼這麼嚴重?”
再看顧青雪白的嚇人的臉,以及那恍惚的模樣,狐疑:“莫不是摔傻了?”
此話一出,便意識到不妥,借著訓斥丫鬟轉移話題:“你們怎麼照顧的主子,還有方才老王爺問話,府醫呢?”
“二夫人不要責罵她們,是我。”顧青雪這才開口,看著二夫人哽咽道:“青鳶本是要將我扶回屋子,就去喊府醫,可是……”
她好似再也忍不住,看向齊老王爺的那一刻,兩行清淚唰的落下。
這幅作態,讓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
裴慕玨盯著她,雙眼微微眯起,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很快胸口又悶悶的痛起來。
還未等他注意到這絲異樣,主屋裡驟然傳出了一陣高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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