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隻有一個林家,有在那附近住的人當場給了個準話。
更是引得眾人來了興致。
尖嘴猴腮繼續道:“虧得那個林姑娘和顧氏女還是手帕交,沒想到卻……”
如此一來,眾人麵麵相覷,這反轉來的真是巧妙。
兩個流言,一個隻是不清不楚的幾句話,另一個則哪兒哪兒都有佐證對得上,該相信哪一個,他們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沒想到,齊王府二公子竟然這般孟浪!”
書生為自己方才編排顧青雪感到羞愧,對裴書璟更為不齒。
他這麼一說,茶樓中其餘人也紛紛譴責裴書璟。
尖嘴猴腮眼神閃爍,示意眾人安靜,再度神秘道:“你們以為裴書璟隻做了這事?若是知曉了他時常出入煙花柳巷可不得驚得合不攏嘴?”
“怡翠院的牡丹月季可都是他的相好嘞,更彆提他還曾經養過一外室。”
這話半真半假,前頭是真,最後一句是假。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他收錢辦事,隻要抹黑了裴書璟,完成任務就行。
“這……這……他不是剛剛及冠?”瘦弱男子難掩震驚:“且他看上去也不似那種人。”
“可這事就是他自己做的,不信你們去怡翠院玩兒的時候,大可以問問牡丹月季,可有與裴書璟春風一度?”
“可齊老王爺也不管嗎?”
“他本性如此,哪能管得住?齊老王爺年歲已高,還能時時刻刻看顧著他?”
說得有理!
有此爆料,嘈雜聲比先前還要重,掀起一重熱浪。
尖嘴猴腮趁機悄咪咪退出去,掂著手裡頭的銀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縫。
這錢可真是好賺呐!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京城皆知裴書璟是何等荒唐之人。
當夜,陳氏院子傳出一陣打砸的聲音。
裴書璟滿臉煩躁的趕過去時,主屋的房門剛剛被打開,丫鬟們低頭瑟縮著進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陳氏輕喘著被嬤嬤扶出來。
“母親!”裴書璟大步靠近:“母親,我該怎麼辦?外麵……外麵那等賤民竟然敢這般編排我,他們真是該死,該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明明方才他還心情愉悅的等著下人回來稟報,顧青雪被多少人所不齒的。
誰知,被人不齒的人竟然變成了他。
他六神無主:“母親,您幫我想想法子。”
陳氏本就氣不順,瞧著裴書璟就心煩:“現在這個局勢,我能有什麼好辦法?”
她不免怨懟:“誰讓你昨日那般匆忙,先前都已經著了道落了下風,怎麼辦事的時候還不知道知會我一聲!”
害得她昨夜匆匆忙忙的吩咐下去,卻依舊沒有扭轉了局麵。
被陳氏責罵,裴書璟頓生委屈:“母親,我也不想,我就是太想讓顧青雪丟臉,我恨她,更恨裴慕玨。”
“那你就沒想過,將裴慕玨牽扯進來,後果會如何?”陳氏氣的胸脯劇烈起伏,頭疼得很。
裴書璟抿唇,過來這麼久,非但沒有得到陳氏的安慰,反被指著鼻子罵,委屈漸漸的轉變為了惱怒:“他就是個瘸子,能有什麼後果?難道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陳氏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氣的頭昏。
嬤嬤都有些看不下去:“二公子,您怎能如此對夫人講話?”
裴書璟咬牙,彆過腦袋沒有再開口。
氣氛好似陷入了僵持,不知道安靜了多長時間,陳氏稍稍平複了情緒,對著裴書璟道:“你先回去吧,這幾日莫要再動手腳,最重要的是,萬萬不可出現在裴慕玨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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