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玨已經有了法子:“讓祖父提議便是。”
兩人商議好,便一前一後回了太和殿。
坐下沒多久,裴慕玨便捂著心口,臉色刹那間慘白一片。
齊老王爺見狀大驚:“慕玨,怎麼回事?”
裴慕玨疼的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顧青雪配合道:“王爺,世子應是心臟不適。”
齊老王爺當即便向皇帝請求:“陛下,慕玨身子不適,不知可否請太醫為慕玨診治?”
皇帝自是不會拒絕:“王德福,去請太醫。”
然,太醫尚未趕來,裴慕玨的臉色便好了許多,隻是渾身乏力,瞧著病懨懨的。
齊老王爺憂心忡忡。
皇帝也關切了幾句。
等太醫過來,依舊如前幾次那般,什麼都查不出來,一時間束手無策。
倒是裴慕玨主動提議:“多謝陛下關心,臣這心疾也算得上老毛病,隻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就行。”
皇帝看他這副樣子不似裝病作假,便大發慈悲道:“既然如此,那便快些回府歇息吧。”
又指定顧青雪:“顧氏女,你在路上陪同著照顧。”
卻是將齊老王爺留下,大抵仍舊有疑慮,想要從齊老王爺口中了解些什麼。
裴慕玨與顧青雪謝恩,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太和殿。
齊豫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壞事了!
虧他費了那般大的力氣才將這兩人桌上的酒換成了加了料的,為的就是讓這兩人身敗名裂。
誰知,竟然如此的巧合,他準備的人還在等著,這兩人竟然就走了?
頭疼!
齊豫幾乎可以預見三皇子該是如何不信任他。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做下入三皇子派係的決定,處境好歹都比現在強,如今可真是……
齊豫眸光深沉,緊接著幾杯酒下肚,難掩愁思與煩躁。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傾灑的月光下,一輛馬車在街上行駛。
馬車中,顧青雪愈發坐不住,渾身難受,卻說不上來具體哪裡難受。
她無意識的舔著乾燥的唇瓣,感受著馬車內稀薄的空氣,心頭湧出一陣燥熱。
裴慕玨的反應大差不差,不過,比起顧青雪的毫無察覺,他在這種感覺剛剛出現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是被下藥了!
思忖片刻,他將疑點鎖定到那兩杯酒上。
他喝了酒,顧青雪也喝了,那她……
“顧……”裴慕玨看過去,字音便卡在嗓子眼。
對麵的顧青雪意識已然模糊,眼神迷離,滿臉媚意,兩隻手撕扯著衣領,意圖緩解自體內噴發的熱度。
裴慕玨本就在苦苦壓抑著情y,乍一看到那雪白的肌膚,撞得他意識有一瞬間的崩潰。
而顧青雪已經快要被折磨的哭了,即便她再扯衣領,也無法緩解絲毫。
迷迷糊糊間,她看到了對麵模糊的身影,遵循著自己心中所想,一頭紮進對方懷中。
裴慕玨呼吸一緊,理智尚存,將顧青雪作亂的雙手抓住,聲音嘶啞:“現在不行,再忍忍。”
“不,不要,忍不了……好熱……熱。”嬌嗲的聲音帶著哭腔,無一不考驗著裴慕玨。
裴慕玨將人緊緊扣在懷中,鉗住她的雙手,狠狠咬牙。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馬車上行事。
“千升,快些回府。”他的聲音也有些不穩。
千升多少聽到了點動靜,哪裡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是。”應一聲過後,他揮起馬鞭,加勁兒趕馬。
為了避免被二房的人察覺,千升特意從齊王府旁邊的巷子繞過,將馬車駛到後門。
“世子,到了。”
裴慕玨扯出鬥篷,將不安分在他身上作亂的顧青雪裹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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