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來得及看一眼,便被林悠活活摔死。
每每想到那個場景,顧青雪便恨不得將林悠千刀萬剮!
裴慕玨醒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坐在床邊的顧青雪。
觸及顧青雪複雜的眼神,他隱隱覺得她變了,卻也說不上來究竟哪裡變了。
隻知若是按著顧青雪的性子,肯定一醒來便會離開,絕對不可能留到現在。
他按捺住心底的異樣,慢條斯理的穿好衣裳,假意試探:“你怎麼還在?”
說完便有些後悔,這語氣似乎並不好。
顧青雪剛剛從夢境的悲痛中抽回心神,便聽到裴慕玨這話,心中莫名有些難受。
轉念一想,裴慕玨與她本就沒有感情,她也隻是需要借助裴慕玨幫顧家洗清冤屈罷了,以裴慕玨的性子,這樣講話實屬正常。
至於昨晚,亦是各取所需,隻是她知曉裴慕玨便是她孩子的父親,有些矯情了。
很快想通,顧青雪調整好情緒,笑著道:“世子,我隻是想與你說,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人,日後肯定會忠於你。”
夢中懷孕生子一事,她並不打算告知裴慕玨,她擔心裴慕玨知道後便會提防她,繼而錯過了時間,孩子就不會來了。
裴慕玨對這回答不滿意,說不上來哪裡不滿意,隻是覺得這並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他凝視著顧青雪,但顧青雪說完之後便如同一個無事人一般整理衣裳。
“世子,我先走了。”
隻留下一句話,便毫不留戀的離開。
裴慕玨目光深沉,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眼睜睜看著顧青雪的身影消失在房中,他沉默一會兒,也穿上衣服。
“千升。”
“世子。”千升自覺跟在裴慕玨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世子,可否需要屬下去查是誰暗算了您?”
裴慕玨擺了擺手:“除了三皇子一派的人,還能是誰?”
想到那個小太監,裴慕玨冷笑一聲:“三皇子還真是考慮的周全。”
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就怕自己不上套。
隻刺殺不放心,還雙管齊下,給他下藥,那小太監大抵就是為了監視他和顧青雪。
等他二人情難自禁,不,或者並沒有這麼簡單,以三皇子的做派,說不準還安排了彆的人。
屆時那小太監肯定會想法子將皇帝及參加宮宴的眾人引過來,到時候給他二人安個穢亂宮闈的罪名,顧家徹底完蛋,齊王府也定會一蹶不振。
真是好計謀啊!
千升意識到嚴重性,咽不下這口氣:“世子,難不成就白白吃了這個虧?”
“自然不。”裴慕玨已有對策,“你去將魏宏業與三皇子勾搭的事情捅到五皇子麵前。”
千升有些不解:“世子,五皇子不過剛剛得了陛下的青眼,怕是不足以與三皇子對抗。”
“本世子的目的又並非如此。”
以五皇子如今的能量自然不能與三皇子相對抗,但是五皇子手底下的魏錦可是能夠壓製住三皇子一派的魏宏業。
此事捅出,魏家定然要亂,而依著魏宏業對魏錦百依百順的程度,三皇子大概率失去魏宏業的支持。
“屬下明白了。”千升當即領命,按著吩咐辦事。
他前腳剛走,後腳便又有一人出現在書房,正是被裴慕玨派出去調查事情的下屬。
下屬的表情略顯怪異,開門見山道:“世子,屬下近日得了消息,與顧小姐相關,亦……與您的心疾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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