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齊王府那些人？要不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咱們現在早就回大宅子裡吃飽喝足，真想弄死這群人啊。”
“你咋弄？那可是齊王府，你敢招惹？”
說到這兒，眾人訕訕的閉嘴。
柳二的臉色同樣凝重，但是比起這些小弟，穩重太多。
尤其聽他們說這種話，啐了一口：“沒出息的東西，區區一個齊王府罷了，再大還能打得過主子？”
“啊？”小嘍囉們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以他們的身份根本探聽不到主子的身份。
每次都是聽柳二說主子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在京城裡橫著走的那種，可是有多大，一直都沒個概念。
如今聽他這麼說，紛紛開始猜測，比齊王府還要大的主兒，會是哪位貴人？
他們絞儘腦汁的想著這個問題，注意到柳二走來，你推我我推你的給讓出來一條道。
柳二從容不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他和這些小嘍囉不一樣，他的膽子大，否則也不會被付以重任。
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施粥的那幾個人，一眼鎖定了當中看上去皮膚有點黑，但是舉手投足卻分外優雅的女子。
以他看人的眼光，這女子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仆從，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順子提著褲子回來，狗腿的跑到柳二身邊，眼珠子骨碌一轉，大膽詢問：“老大，可是發現了好貨？”
柳二讚賞的看了順子一眼，這裡頭最聰明的，也就是這個順子了。
他吐掉嘴裡的小截枯枝，給順子指過去：“瞧見沒？就那個。”
順子趴在窗子上，聽著柳二的話找人，看了第一眼就嫌棄的直皺眉：“老大，那個黑婆娘？這不對吧，咱們之前搞的貨哪個不是白白淨淨？她這還不如村裡頭那些婆姨呢。”
“沒眼光！”柳二一巴掌招呼過去。
順子捂住後腦勺，想不通：“老大，您指教指教。”
“那娘們兒一看就是抹了黑粉，就算不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也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否則哪裡會有這種氣度？”柳二白了順子一眼。
順子半信半疑：“可是……可是……誰家小姐這麼冷的天兒出來施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說不定就是為了搏個好名聲呢。”柳二嗤笑，越是那些個有錢人，越是虛偽，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得可多了去了。
順子還想說什麼，柳二不耐煩了，瞪他一眼，招呼著小嘍囉們：“行了，兄弟們，來活兒了，都準備好啊！”
……
顧青雪難得有了空閒休息，坐下沒多久，便察覺到有幾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循著視線所在的方向看過去，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莫不是感知錯誤？
顧青雪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今日出門之前，她特意抹了厚厚的一層黑粉，現在她落在人群裡，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這般想著，顧青雪便沒有過多在意那幾道視線。
接下來的時間中，那種感覺也沒有再出現。
一上午很快過去，今日出門準備的粥都已經沒了。
回府之前，顧青雪蹙眉，招來竹鳶：“你在這裡好好看著，我進去如廁。”
最近的地方就是這個荒宅之中。
竹鳶猶記得裴慕玨的吩咐，主動提議：“姑娘，奴婢陪您一起。”
“我自己去就是。”
“姑娘，這個宅子荒廢已久，奴婢擔心。”竹鳶堅持。
顧青雪沒有執著，帶著竹鳶進入荒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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