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雪疼的眼前陣陣發黑，重重咳嗽幾聲，睜開眼睛看過去。
馬兒仍舊嘶吼著，好幾次想要爬起來，然而一條後腿血淋淋的，始終爬不起來。
那傷口正是柳二等人所致。
顧青雪忽的感覺到了濃濃的絕望。
柳二翻身下馬，順子等人也隨之站到地麵。
“小賤人。”柳二一把將顧青雪提了起來，手掌在她臉上輕拍一下，忽的揚起，一巴掌欲要揮上去。
順子連忙製止：“老大，萬萬不可呀，這張臉要是毀了，咱們可就拿不到那麼高的價了。”
說的有道理。
柳二冷哼一聲，收回手：“算你運氣好。”
可是不好好教訓這賤人一番，他心裡頭這口氣怎麼也出不去。
順子眼珠一轉，搓著掌心，為柳二獻計：“老大，雖然不能動這張臉，但可以動她彆的地兒啊？”
顧青雪看過去，一眼撞入順子滿是y邪之色的雙眼，瞳孔猛地一縮。
柳二明白了順子說的什麼意思，皺眉：“這要不是個雛兒，價格可會低不少。”
“老大，依我看，這娘們兒早就不是雛兒了。”順子撇嘴，“彆的先不說，女人這方麵，我順子的眼可準著，老大，你可得信我。”
順子說的真誠，柳二沉默了。
也是，順子跟著他乾了這麼多年，有點錢就都花到了女人的身上，以至於一個子兒都沒攢下。
這話，還真是可信。
“沒想到這娘們兒玩兒的還真花。”也不梳著婦人髻，看來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柳二心動，拖著顧青雪往路邊去：“老子今兒個就要好好嘗一嘗這女人的滋味兒。”
順子等人附和叫好：“老大威武，哈哈哈。”
一群男人的大笑聲傳入顧青雪的耳中，她險些崩潰。
“放開我！”她掙紮著，一邊往周圍看去。
什麼都沒有。
連一個能夠讓她自衛的工具都沒有。
柳二反手拽住她的頭發，將人往路邊甩去，吩咐著小嘍囉們：“都過來，給我扒掉她的衣服，摁住她。”
“好嘞。”
小嘍囉們兩眼放光，邪笑著朝顧青雪撲上去。
“啊！”顧青雪尖叫，揮舞著手臂掙紮，心裡卻是想著裴慕玨。
為什麼還不出現？
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柳二動作慢條斯理的解開衣帶，仿佛是在欣賞顧青雪的絕望。
她越絕望，他就越高興。
小嘍囉們也順著柳二的意，折磨顧青雪的心。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出現了策馬奔騰的一群人。
直到馬蹄聲愈發近了，柳二脫去外衫的手頓住，驟然回頭看去。
一支箭自遠處飛速射來，擦過他的鬢角，刺入某個小弟的肩窩。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過後，柳二一行人如同醍醐灌頂，在這一刹那徹底反應過來。
哪裡還顧得上顧青雪，紛紛警惕的聚攏在一起，對上迎麵趕來的一群人。
為首之人正是裴慕玨，方才那支箭便是他放的。
馬一停下，他立刻朝著顧青雪跑來。
柳二後知後覺，意圖將顧青雪挾持，然而未等他有所動作，隨後奔來的千升以一柄長劍將他攔住，兩人纏鬥在一起。
其餘的小嘍囉想跑，卻輕鬆被裴慕玨帶來的人製住。
“青雪。”裴慕玨喉結微滾，兩眼酸澀。
他從未見過這般傷心落魄的顧青雪，頭發淩亂，滿臉淚痕，外衫被人扯開，好在如今是冬天，衣裳穿得厚，肌膚並未暴露在外。
“對不起，我來遲了。”
顧青雪被裴慕玨緊緊擁進懷中，聞著熟悉的竹香，顧青雪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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