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林悠怎能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
那聲音,她就是不仔細聽都能聽出來,不是月姨娘又是誰?
好一個賤蹄子,竟然趁著她臥病在床,不顧肚子裡的孩子,和裴書璟鬼混!
還是在書房這種地方,真是恬不知恥!
全然忘記了前段時日她做的比月姨娘更加過分。
書房外的動靜到底驚擾到了裡頭溫存的兩人,裴書璟正在興頭上,被打擾到,神情不悅。
月姨娘及時抽身,嬌嬌將裴書璟推開,溫聲軟語:“公子,夫人許是有急事,妾身便不打攪您與夫人談事了。”
裴書璟握住月姨娘的手,兩手交疊,覆在她尚未顯懷的小腹上:“回去之後,好生照料腹中孩兒。”
月姨娘麵頰微紅:“公子,妾身已過三個月,大夫說了,適當的溫存更利用孩兒的成長。”
“這是極好的。”裴書璟在她唇邊印下一吻。
“妾身會好生照料孩兒,但公子要記得方才答應妾身的事,孩子還是妾身的孩子,好嗎?”月姨娘滿目依賴。
裴書璟被她泛著水光與媚意的眸子看的下腹一緊,她說什麼都答應。
抱著人狠狠親了幾口,才鬆手,任月姨娘抽身穿衣。
待月姨娘轉身,裴書璟側眸睨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眼神冷淡,慢條斯理的穿衣。
書房門打開,月姨娘含羞帶怯的從裡頭出來,見著林悠與茂源幾近鬨起來,她唇角含笑,行禮問安:“妾身見過夫人。”
俯身之際,刻意將脖子上的紅痕露出來。
林悠的眼睛被刺的生疼,橫眉冷對:“月姨娘,你可還要顏麵?青天白日,勾著夫君在書房內行事,豈是良家女子能做出來的事!”
月姨娘愕然一瞬,旋即楚楚可憐道:“夫人誤會妾身了,妾身知曉公子近些時日忙於公務,擔心公子的身子,故而親自煲了補湯給公子送來補身。”
林悠神情變化多測,暗罵道: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補身子是假,尋歡作樂才是真!
林悠還想責備幾聲,書房內傳出裴書璟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如此冷的天,書房的門大展,這是要讓我染了風寒才高興?”
林悠驟然回神,今日還有要事,沒工夫與月姨娘扯皮。
狠狠瞪了月姨娘一眼,她將小蝶留在外麵,獨身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合上,內裡仍舊彌漫著那股情事過後的味道,林悠的臉一僵,恨得咬牙。
裴書璟慢條斯理的係著衣帶,比起麵對月姨娘時的溫和與予取予求,如今麵容冷淡,不複從前的溫情。
他淡聲道:“你來做什麼?”
林悠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主動上前為裴書璟穿衣,直言道:“夫君,我想開一個點心鋪。”
裴書璟沉了臉:“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夫君,你怎的這樣說?”林悠手指一顫,重重的扯了一下衣裳。
裴書璟將她的手揮開,捏著她的下巴:“為什麼要開點心鋪?因為顧青雪的點心鋪生意興隆,所以你也想學?”
林悠不讚同:“夫君,怎麼就是學?這世上的點心鋪那麼多,難不成後頭開的點心鋪,都是學顧青雪?”
“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自打林悠施粥反而使得他被責罰,如今他對林悠又多了些厭煩,儘管她近些時日常常與他哭訴道歉,卻也不會再回到前些時候那樣和諧的日子。
“顧青雪施粥,你便也要施粥,但是結果是什麼?她施粥為齊王府博得了好名聲,受到了陛下的賞賜,但是你呢?”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害他被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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