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後院最大的一間屋子,比起前頭的鋪子小不了多少。
此時,屋內燃著銀碳,甫一進來,渾身的寒意便被驅散。
有人忍不住喟歎一聲,抬頭看去,一眼瞧見屋內擺放著一條長桌,正是由多個桌子拚起來,兩邊擺放著多個椅子。
在正中間的位置,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裙的姑娘端坐著,身側候著一個丫鬟,衣著亦是不凡。
眾人互看一眼,當即知道這人是誰。
“諸位來了。”顧青雪淺淺笑著,起身相迎,“快快請坐。”
不是顧青雪又是誰?
他們之間大多數人的鋪子都不在容盛街,但憑著絕味點心鋪這幾日的火爆程度,背後東家是顧青雪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京城,他們怎能不知道?
先前,他們提起顧青雪時,多的是讚歎。
但如今?
哼!
其中當屬齊東家的臉色最為難看,倒也沒有直接拂了顧青雪的麵子,冷著臉坐下。
其餘人也紛紛坐下。
顧青雪知曉他們心中有怨,並未在意,仍舊笑道:“今日挑了這麼個時辰打擾諸位,實在抱歉。”
一句話尚未說完,齊東家冷哼打斷:“既知道抱歉,顧東家還不是這般做了?既然做了,如今又假惺惺的說這些做什麼?”
竹鳶眉頭一蹙。
顧青雪微微抬手,將她攔下,繼續道:“齊東家並非我,又怎知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況且,今日商談的乃是要事,若是換做齊東家,又會選擇什麼時辰呢?”
自然是月黑風高時。
齊東家喉間一噎,冷笑:“倒是個牙尖嘴利的。”
“那我便當這是齊東家的誇讚了。”
齊東家本就黑沉的臉色更是如同浸了墨汁一般。
與他麵對麵坐著的劉掌櫃險些笑出聲,真是許久未曾見過這種場麵,竟有人能嗆的了齊東家,這個丫頭有趣。
可惜,和那個厚顏無恥的女子同為齊王府之人。
想到林悠的做派,劉掌櫃麵上的笑意淡了些:“顧東家,咱們言歸正傳,還是說一說今日的正事吧。”
“劉掌櫃說的是。”顧青雪樂得給對方一個麵子,“我知曉諸位因為林悠的胡作非為,連帶著將齊王府所有人都怨上了,這一點我沒什麼可說的。”
“但我想讓諸位知曉,林悠所作所為,乃是她個人想法,與我、與世子、甚至與齊老王爺,沒有半點乾係。”
齊東家嗤笑:“所以你今日將我等聚集來,便是為了撇清你們之間的關係?”
“齊東家稍安勿躁,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到底要做什麼?”眾人有些不耐煩了。
顧青雪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自是給諸位一個選擇,既能讓諸位不必再忍讓退後,同時還能賺的盆滿缽滿。”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交頭接耳過後,莫說齊東家與劉掌櫃,其餘人都覺得這不現實。
劉掌櫃鮮少露出如此鄭重的神色:“你為何要幫我們?”
“因為……”顧青雪將早已經想好的說辭告知,“諸位常呆在京城,應當知曉我與林悠之間的恩怨。”
“她壞我婚事,搶我夫婿,如願之後,仍舊處處與我作對,見我做什麼,她便做什麼,施粥也就罷了,如今又明晃晃的在我鋪子對麵開了個點心鋪,意圖斷我財路。”
“雖說她並未成功,但這般算計我,我三番兩次退讓,如今實在忍無可忍,要好生給她個教訓看看。”
齊東家和劉掌櫃對視一眼,對這話信了七八分。
兩人眼神交流間,一合計,便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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