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他不……”花曼春及時止住話音，險些將那件不該被顧青雪知道的事情告知。
一時對自己心生懊惱，若是被顧青雪知道了，指不定如何嘲笑她。
想到顧青雪到時候的那副嘴臉，她話裡帶刺：“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那你趕緊說，彆磨磨蹭蹭。”
顧青雪心知對方在想什麼，慢條斯理道：“既然鬨得難看，自然有鬱結所在，而你與齊大人之間的鬱結便是，齊大人在外麵養著一個女人。”
“什麼？”花曼春語調拔高，“你胡說。”
“我是否胡說，齊夫人心中清楚，你仔細想想，齊大人到底有沒有異樣？”顧青雪一本正經的胡謅，引導著給花曼春暗示。
花曼春腦子裡亂糟糟的。
顧青雪再接再厲：“齊大人是不是時常出去？回來之後又滿麵疲憊，常常宿在書房？”
說中了。
花曼春手指無意識的纏繞在一起，如同心頭那團亂麻。
她半信半疑：“是，但是……但是齊豫每次出門都是與我爹一起。”
“但是你仔細想想，就算是他們談公事，哪會那麼頻繁的談？況且，在外頭待的時間久了，誰說齊大人一直都和花大人在談公事？而不是談完公事後趁機去了那個女人那裡？”
顧青雪給了最後一擊：“實不相瞞，我有一次親眼見到齊大人與一個女子動作親昵，一同去了攬月樓。”
花曼春本就不堅定的心徹底動搖，她哪能不知道？攬月樓是齊豫最常去的地方！
她眼睛紅了：“那個女人被安置在哪裡？”
顧青雪神情一滯，輕歎一聲：“這我便不知道了。”
話鋒一轉，她又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出那個女人被安置的地點。”
花曼春到底尚存理智，狐疑的看她：“我們之間有齟齬，你為什麼會無端幫我？”
顧青雪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愁苦：“父母入獄已有半年，我擔心父母的身子，所以想讓齊夫人幫忙在花大人麵前說幾句好話，讓底下的人照顧一下父母。”
“再者，你我同為女子，雖然不對付，但我著實看不慣養外室的男子，實在是不尊家中正妻。”
“所以，齊夫人，你還有何疑問？”
她麵上坦坦蕩蕩，絲毫看不出來半分說假話的心虛，花曼春觀察她許久，到底是信了。
“那你如何幫我？”
顧青雪眼底有情緒一閃而過，她揚聲喚道：“青鳶。”
候在外頭的青鳶立刻進來，“姑娘。”
花曼春打量著青鳶。
顧青雪笑道：“齊夫人，我會讓我的丫鬟待在齊府不遠處，你隻需要將齊大人出門的時間告知，我這丫鬟會跟上去，待找到那個女子，必定會通知你。”
青鳶板著臉站著。
花曼春好半晌收回了視線，利落的回答：“行。”
她決定豁出去相信顧青雪一次。
顧青雪說得對，她之前和齊豫鬨過，動靜大到齊老夫人將她禁足，如今好不容易解禁，還派人監視她，所以單憑她自己一個人，是無法跟蹤齊豫的。
她隻能相信顧青雪，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我具體如何聯係你的這個丫鬟？”
“往齊府外麵的樹旁擺放兩根交叉的樹枝就行。”
花曼春矜持的點頭：“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顧青雪知道她心裡不是很放心：“我沒必要騙你，畢竟我父母還在刑部大牢。”
“你知道就好。”花曼春又恢複了往日高傲的模樣。
等花曼春離開，顧青雪囑咐青鳶：“這件事情你上點心，每次齊豫出去的時候，你最好在不會被他發現的前提下，儘可能的接近他，然後探聽消息，每日深夜回來稟報給我，大概不會辛勞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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