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各條街上都出現了這一情況,百姓們皆被這些官員的名字所吸引,都顧不上手裡的事,心思都放在了這紙上。
前因後果有條有理的展示在百姓們麵前,一場陰謀毒計也隨之展現。
百姓們紛紛憤恨不已。
“顧家是被冤枉的!當時顧家被查出通敵叛國的罪,我就覺得不對,我們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怎麼會通敵叛國,原來都是這些陰險小人陷害。”
“他們可真該死,憑什麼這麼對待顧將軍,該進大牢的是這些奸臣!”
“奸臣!都是一群奸臣!奸臣必死!”
“顧家冤枉,奸臣必死!”
“顧家冤枉,奸臣必死!”
百姓們赤心肝膽,對保家衛國的顧將軍打心底裡尊敬,將之奉為神一般的存在,當初顧家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下了獄。
他們半信半疑,心中憋悶,如今知曉顧將軍竟然是為人所害,積攢了許久的那股子氣在這一刻噴薄而出,直衝天際。
與此同時,一封信被人送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滿麵愁苦,正為了私礦一事心憂,不免有些心煩意亂,手中執著筆,筆尖有墨珠凝起,滴落在紙麵上,暈開一團深色,將好端端的一張紙給毀掉,他都未曾注意到。
接連哀歎幾聲,獄卒快步進來:“大人。”
大理寺卿驟然回神,掀起眼皮瞥過去:“何事?”
“大人,卑職方才收到了一封信,上麵以鮮血為封,交代務必要交給大人您親啟,卑職不敢耽擱,趕忙給您送來。”衙役雙手將信封呈上。
大理寺卿一眼瞧見那刺眼的紅,嘴角耷拉,他怎麼覺著,這是有人在給他下馬威?
在他麵前裝神弄鬼!
不過,到底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抬了抬手:“拿過來瞧瞧。”
衙役忙上前幾步,給大理寺卿遞過去,隨後便恭敬地退下。
大理寺卿嫌棄的看一眼信封上的鮮血,不甚在意的將信封打開,取出裡麵一遝紙張的時候,隨手甩了甩,這才開始看。
單看第一眼,他的表情一滯,急促的往後麵看,越看,心越涼。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若不是自恃身份,他險些尖叫出聲。
這……這……裡頭雖然沒有與他相關的證據,但他清楚得很,這些人都是參與過顧家一事的人,沒有一個是錯的,卻也不是全部。
沒有被交上證據的那些人,是真的沒有找到?還是另有他用?
大理寺卿的臉色刹那間一白,焦急地來回踱步,幾次過後,他手忙腳亂的將一遝紙張收起來,重新塞進信封中,拔腿往外麵跑。
得快些將這東西交給三皇子殿下,請三皇子定奪!
剛剛出了房間,便撞上自外頭走進的五皇子及裴慕玨。
大理寺卿本就心虛,下意識將尚未來得及收起來的信封往身後藏。
不做這動作便也罷了,如今這般,無異於掩耳盜鈴。
裴慕玨似笑非笑:“孫大人這火急火燎的要去做什麼?這會兒可是上職的時辰,莫不是要偷奸耍滑?”
大理寺卿連忙賠笑:“殿下,世子,下官怎麼敢?隻是,隻是下官有一要緊事,需要立刻去辦。”
“有什麼要緊事?”裴慕玨氣定神閒,看大理寺急得冒汗,他的心情便是越好。
大理寺卿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要去看一樁案子。”
“什麼案子?本世子與五殿下方才一路走來,都未曾聽說過今日大理寺有了新的案子。”裴慕玨的眼神落在大理寺卿的身上,自上而下掃視一番,“說來,孫大人身後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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