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姑娘不再管千升,折返回門口繼續招攬客人。
這一幕被鴇娘看到,鴇娘打量了千升一眼,見他雖然長得烏漆嘛黑的有些磕磣,好歹穿的還算是不錯,便親自上前,笑道:“公子,這是怎的了?可是小翠不和你的心意?這沒關係,咱們這兒啊,最不缺的就是姑娘!”
千升仍舊繃著臉,強壓著對此處的不喜,取出一遝銀票,打斷了鴇娘令人厭煩的喋喋不休:“我要一個人。”
鴇娘的眼神瞬間被那一遝銀票吸引,整個人容光煥發,賠笑:“公子要誰?”
……
次日一大早,從未大早上開過門的醉紅院竟然敢破天荒的熱鬨起來,一群小廝打扮的男子聚集起來,手上或拿著鼓,或拿著鑔。
有常去的男子經過之時,難掩錯愕:“這,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笑得合不攏嘴的鴇娘不介意和他說上兩句,卻是神神秘秘道:“有人給咱們家牡丹贖身了,還要將人大張旗鼓的迎進去呢!”
“誰?牡丹?”男子瞪大了雙眼,語調愈發拔高。
誰不知曉牡丹是醉紅院的頭牌,這得是多大的手筆?
男子按捺不住好奇心:“鴇娘,你和我說說,是哪位老爺給牡丹贖了身?這得花了多少銀錢?”
鴇娘本是不想再搭理,忽的想到昨夜千升說的話,她舉起了一根手指,得意的很,“那位呐,可是出了一千兩!”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彆處聽聞了動靜的人也趕過來。
越來越多的人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的手筆,願意出一千兩給一個青樓女子贖身。
一千兩,做點什麼不好?偏偏去贖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女子?
想不通的同時,更是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鴇娘卻勾著他們的心,神神秘秘道:“彆急啊,那位吩咐了,要給我們牡丹排場,這不?我就要帶著人將牡丹送過去了,你們如果好奇,跟在後頭看看不就得了?”
這話更是讓眾人目瞪口呆。
去不去?
當然要去!
如此,京城便出現了這般盛況,自醉紅樓出來一個隊伍,轎子掛滿了紅綢,如同迎親一般吹吹打打,隊伍後頭則跟著一大串的人,多為男子。
隨著隊伍往前走,跟著的人越來越多。
眾人議論紛紛,嘈雜的很。
鴇娘不管他們,一路上笑眯眯的,給轎夫指揮著。
左拐右拐,鴇娘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跟著的百姓們覺得這條路愈發的熟悉了。
尤其是前段時日湊過熱鬨的那群人,眼皮止不住的跳。
難不成……
“齊王府?”百姓們詫異的很。
隻見隊伍停在齊王府外,鴇娘一聲令下,小廝們吹吹打打的力道更是加大,大到半個齊王府都能聽得見動靜。
“怎麼了這是?外頭在吵什麼?”
裴書璟著急忙慌的往外走,一臉煩躁的問身邊的茂源。
茂源同樣一頭霧水:“公子,奴才這就去打聽打聽。”
“不用!”廢物東西!
這會兒都快到了府門,再去打聽有什麼用?
本就因為快要上職遲到引起的煩躁更是被外麵吹吹打打的聲音點了一把火,裴書璟的臉色難看至極,腳步不自覺的加快。
“本公子忙著上職,你留下,把那些人都給本公子處理了!”裴書璟一邊吩咐,一邊咒罵,“什麼東西!竟敢在齊王府外麵吵鬨,一群賤民。”
茂源不敢觸了裴書璟的黴頭,吩咐了什麼,他就急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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