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玨不是柳下惠,再忍不住,翻身覆在顧青雪身上。
“青雪。”他的嗓音喑啞,嘴唇遊走。
感受到纏繞在他腰間的手臂收緊,他溫柔的笑了,將一切都奉獻給顧青雪。
這一夜,東苑的丫鬟們各個麵紅耳赤,不敢靠近主屋,甚至第二日清晨伺候顧青雪起床洗漱的時候,跟著她最久的竹鳶都眼神飄忽。
顧青雪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漲紅一片。
若非裴慕玨早早地去上早朝,此時並不在,她定然要好生與他說道說道,怎麼能……怎麼能大白天的便做那檔子事?
而且,一直到了快到天明時才消停。
她感覺她的腰快斷了,可偏偏裴慕玨還有精力去上早朝。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日。
裴慕玨倒是有了些分寸,但並不多,這點分寸便體現在白日不會胡鬨,但是夜裡鬨得仍舊厲害。
可顧青雪實在受不住了,甚至想要與裴慕玨分房睡,裴慕玨這才答應讓她休息。
除卻這一點不太契合之外,平日裡,兩人與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樣,日子過得蜜裡調油。
倒是二房時不時傳來的吵鬨聲有些煩人,這一日尤其。
顧青雪照例飯後在花園中散步,停歇了一日的動靜,這會兒又吵起來了。
她忍不住蹙眉:“二房那邊怎麼回事?”
同處一個齊王府,便是分了區域,有些消息還是會傳出來,竹鳶就掌握了二房的消息:“前幾日,宮裡頭不是來了聖旨嘛,就是從那一日開始,鬨起來了。”
“二公子那日高興的回來,可能以為是大好事,沒想到卻是被罷免了官職,本就是心情不佳的時候,偏偏二少夫人是個沒眼力見兒的,那位進府不久的牡丹深得二公子的寵愛,心便高了,於是便對二少夫人冷嘲熱諷,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打起來了,聽說鬨得還很厲害。”
“雖然二公子將兩人都狠狠罵了一通,但是她們誰都不服氣對方,二少夫人對牡丹挑刺挑不停,而牡丹則不甘示弱的回懟,鬨得多了,二公子都懶得管,所以這二房就烏煙瘴氣的。”
顧青雪若有所思,片刻後笑著搖頭:“讓他們鬨去吧,隻要不牽扯到咱們東苑,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不準,還能有意外的驚喜呢。
不過,到底是吵鬨了些,顧青雪也沒心思繼續留在這兒,便帶著一眾下人回了東苑。
接下來的幾日,二房那邊倒是一日都沒有停歇,與二房相比,東苑不可謂是歲月靜好。
這一日,被折騰了一夜的顧青雪緩緩轉醒,習慣性的開口呼喚竹鳶。
隻是,一個字音尚未發出,便察覺到了不對。
她惺忪的睡眼刹那間清明,詫異的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裴慕玨:“夫君?現在什麼時辰了?”
按理來說,每當她醒來的時候,裴慕玨已經不在房中,去上朝了才對。
今日怎麼還在?
裴慕玨長臂一伸,將顧青雪壓回榻上:“還早,再睡會兒。”
昨夜他被公事煩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
顧青雪便是有再多的疑惑,也心疼裴慕玨沒有休息好,便將困惑都壓在心底,陪著裴慕玨又睡了一會兒。
待兩人徹底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
顧青雪還從未這般遲的醒來過,沒忍住瞪了裴慕玨一眼。
裴慕玨貼心的幫顧青雪取來外衫,知曉她心中疑惑,同她解釋:“接下來許是有兩三個月都不需要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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