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王爺幾步來到林悠麵前，冷聲道：“你敢發毒誓，說你當時讓人給下催產藥，是真的一時鬼迷心竅？”
林悠的嘴張了張，到底沒有吐出一個字。
齊老王爺嗤笑一聲，不再多言，隻是臨走之前，回身看向陳氏和裴書璟，道：“林氏到底是你們二房的人，是和離還是休棄，該如何處置，你們自己心中有數。”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陳氏和裴書璟的臉色個賽個的難看，唯有一個牡丹的嘴角快要壓不住，眼中的笑意都漫了出來。
林悠仍是不想放棄，卑微的祈求道：“夫君，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好嗎？夫君。”
裴書璟被她吵的煩了，乾脆一腳將人踹開。
顧青雪輕嘖一聲：“身為男子，怎能打女子？實在是沒有男子氣概，傳出去不得叫人笑話？”
裴書璟仿佛這會兒才記起了顧青雪的存在，猛地轉頭瞪過去：“你閉嘴！”
他想到了什麼，眼神在顧青雪和蝶兒身上打轉，沉聲質問：“說，是不是你和這個賤婢串通好了！”
顧青雪作一副無辜的姿態，身側的裴慕玨將她護住，對上裴書璟：“璟弟，為何不能是這丫鬟內心備受煎熬，所以選擇棄暗投明？”
他就是承認了又如何？反正做錯事的又不是他們。
裴慕玨的猖狂，令裴書璟險些沒有一口血噴出來。
陳氏看著這一幕，眉頭愈發蹙起，不讚同的指責裴慕玨：“世子，書璟好歹是你的堂弟，你非要這麼害他？”
裴慕玨似笑非笑：“二夫人這話說的有趣，本世子與夫人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若是林氏沒有想著害雪兒，本世子甚至不會看她一眼。”
“夫君說的是。”顧青雪含笑附和，“況且，林氏是林氏，璟弟是璟弟，今日這一出，我們可是幫二夫人與璟弟看清了林氏的為人，避免了二房日後更多的醃臢事，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裴書璟的臉黑了。
陳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與被硬塞了一團屎有什麼區彆？
而剛才還一唱一和的兩人這會兒已經相攜著站起來。
腳下跪著的蝶兒生出了絲絲的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青雪沒有忘記她，笑著與陳氏道：“二夫人，蝶兒這個丫頭，日後不如就來我東苑伺候吧。”
“一個小小的丫鬟，相信二夫人不會這麼小氣。”
該死的顧青雪，成了世子夫人，都有膽子這麼和她說話了！
陳氏垂在袖中的雙手漸漸緊握成拳，皮笑肉不笑道：“青雪，你可是認真的？”
“當然。”顧青雪笑眯眯的點頭。
陳氏譏笑一聲：“可咱們用丫鬟，最忌諱的就是一些心比天高的，還有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背主的丫鬟，這兩者，這個蝶兒可都占了。”
“她這會兒能夠背叛林氏，說不準日後就能背叛你。”
顧青雪回以一笑：“多謝二夫人關心，不過我沒有做那麼多的缺德事，想來蝶兒這丫頭不會讓我失望的。”
陳氏的麵色如同浸了墨汁一樣的黑，懶得與顧青雪多言，冷哼一聲：“好言難勸想死的鬼，既然如此，這丫鬟你提走就是。”
反正，二房出了這檔子事，難保齊老王爺不會讓人盯著二房，她就是想要處決這個丫鬟都不能，反而放在眼皮子底下徒增厭煩。
既然顧青雪不怕被這丫鬟背刺，儘管要走就是，她還巴不得如此！
顧青雪滿意了，陳氏也算得上滿意，唯有林悠用想要殺人的眼神看著蝶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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