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覺得前路一片光明,藕臂纏上裴慕玨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夫君,你真是太棒了。”
裴慕玨的眸子一暗,鋪天蓋地的情緒湧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既是如此,夫人該好生犒勞為夫才是。”
“唔……”
不多時,被床幔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床榻上便傳出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便是那雲間的月亮,亦是微微泛起了紅暈。
次日,顧青雪實打實的睡了一個懶覺。
已是辰時,她卻仍舊昏昏沉沉,坐在梳妝鏡前,由著竹鳶為她梳妝打扮。
隻是稍稍動了一下,便感覺一陣腰酸背痛,難受的她不免發出了幾聲哼唧。
竹鳶憶起昨夜屋中鬨出的動靜,麵色泛紅:“世子昨夜未免太不知節製了,明知夫人您昨日忙碌了一整日,竟然還……還……”
到底是未經人事,說到這裡便再說不下去。
顧青雪臊的捂唇咳嗽幾聲,沒有接話茬,眼神飄忽著轉移話題:“竹鳶,你待會兒轉告青鳶,讓她去莊子上尋幾個會種田的好手,讓他們上山想辦法研究該如何種植土豆。”
竹鳶收斂心神,為顧青雪攏好頭發,伺候她換了衣裳,便出去一趟。
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夫人,奴婢已經告知了青鳶,她下去尋人了。”竹鳶稟報過後,見顧青雪拿出了賬本,愣了一瞬,“夫人,今日還未傳早膳,奴婢這就去讓人準備,您用了早膳再看賬?”
顧青雪微微搖頭,“不必了,距離午膳也沒有多久了,況且今日本就起得遲了,用了早膳怕是會耽擱好長時間。”
竹鳶擔憂的皺眉:“還是您的身子重要。”
“不過是一日罷了。”顧青雪不甚在意,對上竹鳶憂慮的眼神,她笑道,“且,昨日我吃了那麼多,現在一點都不餓。”
見顧青雪堅持,竹鳶倒也沒有繼續勸,隻是道:“若是您餓了,奴婢讓他們將今日的午膳提前。”
“好。”顧青雪滿意的點頭。
等竹鳶打算默默退出去的時候,她想了想,將人喊住,吩咐道:“你派人過去盯著些研究種植土豆的人,一旦有什麼成果,立刻讓人回來稟報。”
並非她不想親自過去,而是她就算過去也沒什麼用,她對種田一無所知,就算是過去了,也是白白浪費一整日的時間,反而會讓那些人拘束,還不如留在家中看這些時日堆積的賬冊。
竹鳶自是恭敬的應下。
接下來的數日,日日都有人來回稟種植土豆的成果,但無一例外都是失敗的,不過總歸是日日都有進步。
顧青雪知道這事兒急不得,便也不催他們。
期間,中毒的人們都已經好全,而先前挖的土豆也都吃完,人們還組織著又上山去挖了幾次。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外頭帶回來了好消息。
顧青雪端坐在上首,看著青鳶帶來的男子。
男子衣著樸素,是一副經曆過風吹雨打的模樣,麵容黝黑且粗糙,一雙手更是皺巴乾柴,一看便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農家人。
此時站在顧青雪麵前,男子倍感窘迫,甚至手腳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
青鳶帶著他進來,便同顧青雪行禮:“夫人。”
男子似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學著青鳶的樣子,磕磕巴巴道:“小的見過世子夫人,夫人萬安。”
顧青雪一眼看出他的窘迫,並未有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溫和的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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