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滿意的笑著起身:“朕不過是險勝罷了,愛卿下的也不錯。”
“多謝陛下誇讚。”
皇帝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卻是伸手將白棋最關鍵的那一顆取走,放至黑棋外圍。
齊老王爺凝神盯著。
靜默了一瞬過後,皇帝方意味不明道:“愛卿,這樣,朕才是真的勝利。”
說罷,不給齊老王爺再開口的機會,皇帝似是倦了:“王德福,送愛卿出宮吧。”
王德福連忙恭恭敬敬的將齊老王爺送出去。
回程的馬車上,齊老王爺一直在想皇帝走的最後一步棋。
其實也不需要多想,皇帝的意思,他明白。
無非是想讓他交出手中的權力,以表忠心。
可是,齊老王爺更明白,一旦自己徹底交了權,不出十日,必定會被清算,到時候,齊王府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個問題。
想著這些,齊老王爺漸漸合上了雙眸。
翌日,齊王府便傳出了齊老王爺染病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迅速在京城蔓延開來,在齊老王爺有意無意的打點之下,消息也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禦書房中傳出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
王德福縮著腦袋,充當了好一陣兒的鵪鶉,見皇帝總算稍稍消氣,他才壯著膽子上前安撫:“陛下,您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皇帝簡直要被氣笑了,“好樣的,這齊王可真是好樣的,朕昨日都給出了他下一步該怎麼走,他竟然交出了這麼一個結果。”
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事關齊老王爺,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王德福不敢再開口,隻安靜的候在一旁,等待皇帝接下來的話。
然,皇帝卻不願這麼放過王德福,問他:“你覺得朕接下來該怎麼做?”
王德福心驚,支支吾吾道:“陛下,奴才愚笨,不敢給陛下提供意見。”
皇帝沉沉看他:“無妨,朕讓你講。”
王德福隻覺得人生無望,絞儘腦汁的思索著合適的對策,該怎麼樣做,才能既讓皇帝滿意,又能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眼瞧著皇帝愈加不耐煩,王德福猛地打了個激靈,在千鈞一發之際,腦中靈光一閃,道:“陛下,齊老王爺乃是功臣,如今又傳出染病的消息,自然是無法對齊老王爺如何的,但齊王府不隻有齊老王爺一人,裴世子既然坐上了世子的位子,那他日後便會襲爵成為齊王,這齊王府最後到底還會是裴世子的。”
皇帝眼神微閃:“說得有理。”
王德福著實鬆一口氣,這一難題總算是過去了!他的小命也保住了!
皇宮中醞釀著一場陰謀,距離皇宮尚遠的齊王府卻未有所覺。
整個王府的主子都聚集在了齊老王爺的院子中,但齊老王爺的房門緊閉,所有人都被隔絕在門外。
陳氏絞著帕子,眉頭緊蹙,看似擔憂焦急的催促著老管家:“管家,你快讓我們進去看看王爺,王爺昨日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這就病倒了?”
老管家對陳氏的話無動於衷:“二夫人,大夫說了,王爺的病需要靜養,何況,王爺此時還未醒。”
陳氏的臉微僵,但她經曆的多了,哪裡會被老管家這話給搪塞住,她眼珠微轉,眉頭皺的更緊:“如此說來,王爺的病情可是很重?既然如此,我身為王爺的兒媳,自該侍奉於床前。”
“二夫人,侍疾一事,無須您來做,有下人在一旁守著,還有奴才看著。”老管家三言兩語將陳氏接下來的話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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